郎月眉眼瞳裏冒出被戳破的狼狽,她不假思索地出言反擊。「你憑什麼用那種自以為很了解我的語氣來剖析我?是什麼理由讓你那麼自以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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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之毓對她尖銳的攻勢並不以為意,他隻是定定地看著她,瞧出她偽裝的堅強和潛在的脆弱,更對她憐惜幾分。
「我們在一起這麼久了,我想很多事不用說出口,我們都能明白對方的感受。」淺淺地歎了口氣,他企圖用最柔性的訴求來軟化她的防備心。
他太明白是那種長期壓抑下的痛苦和不快樂,才會造就她如此尖銳的個性,不過都還在他可以理解和接受的範圍之內。
「笑話!」不屑地冷哼了聲,她揚起全身的芒刺,隻因這個男人知道她太多心裏的秘密,而那讓她覺得難堪。「什麼叫做在一起?那是正好你有需要,而我也覺得挺享受的,說穿了不過是男歡女愛、各取所需,少說得那麼冠冕堂皇、理直氣壯。」
後~~這種說法就不是陶之毓可以忍受的範圍了!
她幹麼把兩人在一起的浪漫經驗,形容得好象街頭隨便搭訕就可以上床交媾的狗男女……呃,速食男女,這教他情何以堪?!
「我不喜歡你這樣鑽牛角尖的情緒表達方式。」在這種敏[gǎn]時刻,最好至少有一個保持冷靜的人,這樣才不致讓雙方情緒失控到大打出手,卻毫無任何實質上的建樹。
「我從來沒有叫你喜歡我!」她賭氣道,氣鼓了兩邊腮幫子。
人的忍耐有絕對的限度!握緊雙拳的陶之毓,正因為她毫不留情地撇清兩人之間的關係,而感覺到自己快發火了,卻不得不苦苦壓抑自己的情緒。
「難道你認為我對你的喜歡不過是一個錯誤?」那他這二十年來的思念算什麼?難道隻是他的一廂情願?
「很抱歉,那不是我能為你作的認定。」故意忽略心頭泛起的甜蜜感,她的心情很亂,亂得沒辦法再談情說愛,反而盡情地發泄自己的負麵情緒,在她認為他不會有任何反彈的情況之下。
「那你之前那句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做「從來沒有叫你喜歡我」?這麼尖銳的反彈,就算是聖人也受不了。
「我哪有什麼意思?」她自知理虧,心虛地別開頭去。
「如果沒有,就別說那種容易傷人的話,那對你沒有好處!」忍不住的,他以嚴厲的口吻說了她一句。
而這,引起她的強烈反彈。「你不要以為你喜歡我,就可以隨便對我說教!」
「我沒有任何說教的意思。」他快受不了她的無理取鬧了。
她也受不了了,她受不了他以如此嚴厲的口吻數落她。「要不然你是什麼意思?」
深吸口氣,陶之毓決定先去找郎京生談正事,也好讓兩人有個冷靜的空間,免得情勢持續變糟,那對彼此都沒有好處。
他不發一語地拿起牛皮紙袋往門外走去,留下郎月眉一人在原地怔忡、煩悶、自我厭惡,直至鬱悶將她吞噬!
郎京生沒料到小時候居住在隔壁、陶家的兒子長大之後會來找他。
「我跟公司裏的財務經理討論過金錢的流向,可是公司裏所有的支出都有證明和單據,並沒有太特別的部分。」原本曆經滄桑的他並不想再見任何人,但這個年輕人表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