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節(1 / 3)

言,各自有各自的領域,理論上應該保持互不侵犯的原則,他在高興個什麼勁兒?

「我不照鏡子了。」再怎麼照,那些齒痕就是留在那裏,看了隻會讓他覺得自己好可憐,所以最好的方式就是眼不見為淨。

睡眠不足加上肢體酸疼,往往會激發出人類不怎麼好的負麵情緒,比如此刻的郎月眉。「不照鏡子就去做你該做的事,總之不要吵我睡覺就行了!」

「沒問題!」毫不考慮就應允了她定下的嚴苛條件,他興高采烈且不著痕跡地跟著她的腳步移動,兩人工剛一後地逐漸接近房間大床的位置。

感覺似乎有腳步聲亦步亦趨地跟在身後,郎月眉的腳尖頓了一下,卻聽不見任何可疑的聲響,於是她放心地再次拉開腳步。

可惜她安心得太早,當她踢掉腳上的室內拖鞋,準備爬上床補眠之際,陡地一雙強而有力的健臂摟抱住她的細腰,以強大的力量將她往後拉,讓她的背脊緊緊貼靠住身後發燙的肉牆。

「陶之毓!你在做什麼?」不會吧?!她的不妙預感竟然成真了!

「陪妳啊!」他回答得理所當然,細碎的吻不由分說地落在她微顫的頸後和肩頭,把她身上原就不甚牢靠的晨袍拉扯得更為敞開,裸露出更多雪白的肌膚。

抽了口涼氣,她嬌嗔地說:「人、人家才不需要你陪,你去做你的事啦!」但她卻無法忽略自己的血液,已受到他意圖明顯的強烈撩撥,繼而蠢蠢欲動了起來。

「我最重要的事就是陪你睡覺。」他強辭奪理地據理力爭。

於是很快的,衣服剝落了、心跳加快了、呼吸也紊亂了,房裏的溫度節節上揚,幾乎焚毀交纏的兩具軀體;但他們都舍不得放開對方,各自展開自認熱情的表現攻勢,吻的吻、咬的咬,卻同樣使得對方發出濃濁的低吟。

情勢再次失控了,在品嚐過甜美誘人的果實之後,那種欲死欲仙、如罌粟般輕易便上癮的蠱惑滋味,讓情感滋生中的男男女女無處藏匿,隻有無止境地沉淪、耽溺,直到世界末日的來臨──

「胡鬧!你怎麼會讓她一個人搬到外麵去?」

郎京生由紐約出差回來,一進家門就發覺郎月眉已離家數日,頓時火氣狂燒四射,焚得家仆們四處逃竄,深怕無辜地波及主人的家務事;丟工作事小,生計無源事大,在經濟如此不景氣的現在,明哲保身才是明智之舉。

「她一個年輕貌美的女孩子單身在外,你曉不曉得那是個多大的冒險?!」

慢條斯理地用磨指器修磨指甲前端,柳荷醇喜歡把指甲修得又尖又利,就像強屍那尖銳的長指一般,她覺得那是一種另類的美麗。

輕鬆地吹散指甲經過修磨後的粉末,柳荷醇自有一套說服他的大道理。「那是

因為她是你的女兒,才能享受到這種倍受驕寵的待遇;今天要是換成別人家的女兒,早早就被父母逼著去打工幫忙賺錢了,哪還能在家裏養尊處優留了二十多年?」

「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郎京生臉色變得鐵青。

整個郎宅裏隻有他知道,柳荷醇是酒家小姐出身。

或許她說得沒錯,就因她自己是生長在貧困的家庭裏,才會年紀輕輕便不得不踏入酒家那種複雜的是非之地;但人生來命運就大不同,她怎能拿他那金枝玉葉、讓他捧在手心裏嗬疼的女兒來相比呢?

這教他如何都不能忍受!

「我哪有什麼意思?」她裝傻,佯裝疲困地打了個嗬欠。「哈~~好累哦,我要先去睡了。」

郎京生不滿到了極點。「妳要睡了?現在才不過晚上七點多,你就想睡了,到底是什麼事讓你很累?」這像是半個多月沒見到自己丈夫的女人嗎?再怎麼說,她都獨守空閨了將近二十天,以她已屆狼虎之年的年紀,這未免太不尋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