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節(2 / 3)

「女人講話應該文雅一點。」

「是嗎?反正我又不幹書記,不需要什麼文學素養,那種東西你還是自個兒留著用吧,我保證沒有人會跟你搶!」

好刺激喔~~

蕭嵐旅和白睦琳一口接著一口木然地吃著披薩,卻全然吃不出任何滋味,四隻眼睛瞬也不瞬地瞪著眼前上演的法內情……呃,還是法外情?算了,管它什麼內情還是外情,全比不上目睹人家培養「奸情」來得重要!

「郎月眉。」將披薩連帶免洗盤放到一旁的置物櫃上,陶之毓似乎有些動氣了。

「幹麼?我知道我的名字很好聽,不需要你一再提示。」他不高興又怎麼樣?她的脾氣也不見得多好,絕對不是屬於善男信女那一類。

「我好聲好氣問你,你有必要將氣氛弄得這麼僵嗎?」

「我把氣氛弄僵?!那好啊,我直接為你請個看護,以後你既可以安心休養,我也可以省事又省精神,免得相看兩相厭!」

陶之毓的眼滲入一絲疼惜,可惜惱火中的郎月眉完全看不出來。「你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什麼變不變?我打小就這副德行,這樣你滿意了吧?」末了還用鼻孔噴氣,充分表示她的毫不領情。

「我記得你小時候不是……」

「欸欸,我今天才頭一天見到你,少說得好象我們很熟一樣。」郎月眉皺起小鼻子,那副不高興時的模樣從小到大都沒變。「算我倒楣撞到你可以了吧?我也沒打算賴你啊,幹麼這樣攀親帶故?挺肉麻的欸!」

「你忘記我了嗎?」他又問。

「你?你就是陶之毓嘛,我看過你的身分證,應該沒錯。」郎月眉用看妖怪的眼神覷著他,食指輕點著下巴。

眼見陶之毓流露出些許失落的神情,郎月眉不安地再補一句沒啥作用的話。「欸,我不是故意翻你東西的哦,是因為要辦理住院,我才不得不……」

陶之毓舉起手阻止她繼續解釋,也成功地遏阻了她的發言;然後,他突地動手解開自己的襯衫鈕扣。

「喂,你你你……你幹麼脫衣服?」隨著一顆、兩顆鈕扣相繼「淪陷」,郎月眉有點慌,另兩位參觀者卻興奮地瞪大雙眼,心裏直呼過癮。

所幸陶之毓沒有暴露狂,他隻是拉開領口的部分,露出他右邊的「小香肩」。

「難道你連這個印記都忘了?」

在他肩部連接手臂的部分,有一個已經模糊卻明顯是齒印的傷口,深深地印進郎月眉的眼瞳裏,記憶如潮浪般翻湧起來……

第三章

「月眉,你今天怎麼這麼晚?」一進門,郎京生便擋在郎月眉麵前。

「我沒必要跟你報告我的行程。」閃了個身,郎月眉避過郎京生的阻擋,直往自己的房間竄去。

她很累,很想休息,更想好好厘清適才在醫院裏所受的震撼──陶之毓竟然會是當年讓她咬不還口的那個男孩!

天底下竟有如此巧合的事,在分離了將近二十個年頭,兩人竟以此種戲劇性的方式重逢了;更糟的是,在他麵前的每一分鍾,她的表現都糟透了。

他是什麼時候發現她就是那個愛咬人的小女孩?在知道她的姓名之後,還是在他察覺白睦琳被她咬傷的當口?

天!那個壞人!他竟然什麼都不說,讓她像個小醜般在他麵前出盡洋相?!

「月眉……」郎京生眼睜睜地看著她跑進房間,甚至不曾回頭地甩上房門,他失落地淺歎口氣。

柳荷醇不知何時已倚著客廳的梁柱邊,臉上冷冷地漾起笑紋,對丈夫的行為不置可否。「我早說過別拿你的熱臉去貼你女兒的冷屁股,瞧,她根本完全沒將你放在眼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