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睦琳無辜地指了指公司大廳,個個瞠目結舌地瞪著她們的「路人甲乙」,頓時汗流浹背、無地自容。
蕭嵐旅忍不住掩著嘴偷笑了起來。
哎喲,認識郎月眉也好一陣子了,她從來沒見過月眉曾有如此「人性化」的表現;通常不是冷冷淡淡的,就是像個啞巴似的不講話,這麼激動的情緒,她還是頭一回見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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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見那個男人法力無邊吶!很難不令人期待。
轟~~
強力的刺激炸紅了郎月眉的眼,這下她不隻臉紅了,整個人簡直可以用煮熟的蝦子來形容。
她從來沒做過如此引人注目的瘋狂舉動,如今竟全被這些可惡的女人們給激發出她自己都不曾發覺的一麵霎時她牙關發癢,好不容易戒掉的咬人惡習似乎在血液裏蠢蠢欲動,急欲衝出她設下的自律柙籠。
「你們……你們簡直是……」她氣到發抖,連話都說得不完整。
「我們沒怎樣啊。」蕭嵐旅這個始作俑者倒是撇得一乾二淨,好整以暇地覷睨著郎月眉接下來的反應。
她這個人沒什麼特別的長處,就是裝傻功力一流、推卸責任一流……好吧,她承認自己搧風點火的能力也不賴,不然不會將郎月眉逼到這般田地,看起來簡直像隻發春的母獅般毛躁。
「你這還叫沒怎麼樣?」後!受不了了!
郎月眉憤怒地伸手欲扯蕭嵐旅的手臂「行凶」,一旁的白睦琳眼見苗頭不對,長手長腳連忙箝製住郎月眉揮動的四肢,企圖壓下她的衝動。
「不要啊月眉!耳目眾多……」而那些人個個都可以當作「目擊者」,如果情況失控到血濺五步,那麼郎月眉想撇清都不可能了。
「該死!」郎月眉開始口不擇言了,難聽話也關不住似地紛紛出籠。「該死的白睦琳,你放開我!」
羞憤令人抓狂,郎月眉惱恨地踢動雙腿,雙手直想扳開白睦琳的手臂,可惜兩人體型有些差距,讓她完全無法掙脫,情緒也越形失控,怒火足以燒光方圓五哩之內的任何生物……
呃,蕭嵐旅和白睦琳不算,她們兩個人根本是怪胎!
白睦琳聽不進她的警告,下意識將她抱得更緊。「不能放啊月眉,我不能讓你變成凶手,那我會內疚一輩子。」
蕭嵐旅不知何時已退到十步之外,遠遠的以臂環胸,像在看好戲般微揚嘴角,偶爾還發出兩聲哼哼冷笑──那是她對眼前上演的那場狗血劇的「評語」。
郎月眉焚紅的眼盯緊她的獵物。「你放開我喔!不然我對你不客氣了!」憤怒使她力大無窮,好幾次幾乎掙脫白睦琳的掌控,卻每每又氣力不足地敗下陣來。
「拜托啦月眉,我們好好談好不好?」
「沒什麼好談的!妳放不放?」
「不能放啊!」
「好,妳自找的,別怪到我頭上!」
就在白睦琳還搞不清郎月眉那句話的語意,陡地臂上傳來一陣尖銳的刺痛──
第二章
可憐的鞋跟在郎月眉不知第幾回狠力地蹂躪下,逐漸衰老下支地搖搖晃晃;而現今,它正以它那可憐的疲累身軀,負載著郎月眉雖然輕巧,但對它而言卻猶如千斤鼎般的體重,搖搖欲斷地踩在醫院白色且充滿消毒水氣味的地板上。
這個味道讓它想起了太平間,一個足以讓任何生物、非生物都安息的地方,包括它那微不足道的生命……
於是,就在郎月眉稍停在醫院病房門口,打開房門重新踏出腳步準備進入探病之際,鞋跟好死不死地選在這個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