揮手抹去鏡子上的灰塵,露出一張灰突突的臉龐,滿臉寸許長的絡腮胡子,長發及肩,一個多月沒洗,加上每天鍛煉出汗,已經油乎乎地打綹黏在一起。
一個多月的時間,蕭逸發現了自身地一些變化,不僅力量變強了許多,頭發增長的速度也是超乎想象的快。四十多天的時間,竟然長了七八厘米,雖然心中有些奇怪,卻想不明白原因,大概與可能感染地病毒有關吧。
自從斷水後,每一滴水的使用都要精打細算,蕭逸已經一個多月沒有洗漱過了。此時,既然到了離開的時候,除了裝進背包的三瓶礦泉水,剩下的兩箱無法帶在身上,直接倒入洗漱池中。
對著鏡子,用剪刀將頭發,胡須剪短,然後用剃須刀刮了個幹淨,看著鏡子裏的光頭,嘴角勾出一絲滿意的弧度。以後的日子裏,或許水源充足,或許找不到水,這個誰也說不準,莫不如,趁著這次直接剃個幹淨,免得後麵長期無法洗漱而癢癢地難受。
洗臉、刷牙,擦身子,一池清水很快變得烏黑,又倒滿一池,當身體終於擦拭幹淨的時候,幹淨地白毛巾已經用了三條,黑得象擦車的抹布一般,扔在一旁。
找了一身幹淨的內衣穿上,披上防彈衣,套上防爆服,防爆服內套著一件連著帽兜的外套,戴上警員配備的特殊薄膠手套,再次檢查了一下子彈,還剩三十八顆,一顆顆壓入彈夾推入槍匣,剩下地裝在上衣兜裏,撿起一塊海綿捏得緊縮起來用膠布緊緊地裹住了槍口,把槍放在身邊。抄起斧頭和槍拿到陽台放好,撿起地上之前幾天用床單窗簾被罩編好的繩索,一段打著活結,夾雜著鋼絲的活結裏裹著碎石,略重一些。
探出頭來往樓下看了看,街麵上喪屍不少,足有二三百頭。靠近自己樓下地,也有一二十頭。
緩緩將繩索一點點垂下,計算著活結與喪屍的距離。
他要套一頭喪屍上來。
喪屍們對於頭頂垂下來的東西明顯沒有興趣,不加理會,依然晃蕩著。
隔了幾層樓的距離,繩索又很軟,盡管活結裹了碎石,增加了重量,依然很難準確操控,過了一個多小時,依然沒有套到一頭喪屍。蕭逸沒有氣餒,甚至沒有一絲波動,冷靜地盯著下方,操動著手中的繩索。
中了!兩個小時的時間,蕭逸終於套中一頭,用力一拉,活結自動栓死了喪屍的脖子,驟然發力,雙臂連動,迅速拉升手腳亂蹬嗚嗚做聲的喪屍。
周圍地喪屍圍了過來,抬頭望著飛快升空地喪屍,嗅了片刻,沒有聞到活人的味道,便低下頭去繼續晃蕩。
飛快地將喪屍拉近至六樓,單手固定住繩索,右手抓起槍,對著喪屍的眉心連開兩槍。裹著海綿的槍聲象裝了消音器一般,聲音不大,並未引起樓下喪屍地注意,卻成功地幹掉了套住的喪屍。
停頓片刻,確認喪屍確實掛掉了,拉動繩索,將喪屍從陽台拽進屋裏。
這是一頭老年喪屍,幹癟的肚皮上豁開一個大洞,裏麵的腸器早已不見,露出發黑的腐肉。額頭兩個彈孔,沒有一絲血液。
蕭逸抄起斧頭,站起身,歪著頭盯著喪屍,死死地盯著,牙齒咬得咯吱直響。片刻後,拉上帽兜罩住腦袋,一咬牙,用力揮動斧頭剁了下去。
一斧、兩斧、三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