訴我你記得,而且還怕我。”他語氣有點無奈和挫敗,“我才知道在我心裏美好的回憶,對你來說其實並不同樣的美好。”

他苦笑一聲繼續道:“在開始努力地拉近我們的關係的時候,我發現你已經有了個孩子。我開始懷疑是不是我的出現讓你勾起了那些不好的回憶,所以你躲著我,不想讓別人知道你曾經和一個陌生男人發生過關係。雖然很難過,但我還是希望你能幸福,即使給你幸福的人不是我。”

說到“陌生”二字時,列昂尼德語氣中的自嘲顯而易見,任宙遠想起自己說過的話有點心虛。

“可上天似乎不忍心看我如此絕望,在我準備放棄的時候,我發現了你身邊沒有其他人。我知道這種心理很不好,但是我忍不住竊喜,忍不住抱了點希望,希望這不是上天開的一個玩笑。”

“後來知道兒子我也有一半,我開心得快抑製不住自己,你跟我說你有喜歡的人,我在想是不是我來得太晚了?可是當我想到兒子的存在,我心裏的火苗又躥了起來,我是安安的爸爸,我們才是真正的一家人,不論過程如何,命中注定我們才應該在一起。”

他推開了一點任宙遠,兩人四目相對,列昂尼德眼裏帶著從未有過的認真,“所以你說我對你沒感覺,這對我的感情來說是天大的誣蔑,不論是感情還是責任將我們綁在一起,命中注定的東西就是命中注定。”

任宙遠心裏一震,也分不清自己是被他的話還是他眼裏的神情所震懾住。他咽了口口水,掙紮了片刻,終於走出自己的安全區域,問出了糾結了他許久的問題:“那娜塔莎呢?還有你曾經喜歡過的人,你都能忘掉嗎?”

幾乎是馬上地,列昂尼德回道:“娜塔莎是家裏安排給我的婚姻,三年前我哥哥結婚了,那時候我還在開展我的事業,他們看我不打算結婚,於是強迫我必須要找一個妻子。”

他毫無保留的道:“我曾做過掙紮,但是他們給了我一年的時間,於是我將維奇開在了這裏。一年後我有沒有找到你你自己知道,我的家人按照約定給我安排了娜塔莎做我的未婚妻,可從最開始我就和她說清楚,我隻當她是妹妹,這輩子不可能和她結婚,婚約也隻是為了履行和父母的約定,但娜塔莎說她也是為了應付家人,於是我們就有了那個婚約。”

“至於你說我曾喜歡過的人,”列昂尼德看著他道:“除了你,沒有誰還讓我念念不忘的。”

雖然列昂尼德沒有正麵告訴他那個讓他介意的“前任”都是什麼人,可到了這一刻,任宙遠糾結的事情因他前麵的獨白衝刷了不少。

他對之前自己說過的話感到難為情,列昂尼德似乎察覺到他的心情,在把心底話說出口後,他覺得無比輕鬆。

他知道任宙遠還需要時間去消化他剛剛說的那些,於是為了調節氣氛,他捏了捏任宙遠的腰提議道:“你還有什麼想確認的嗎?若還是覺得我對你的感覺不夠深,我們可以再驗證一次。”

他往任宙遠那邊湊,被任宙遠推開後又鍥而不舍地繼續湊上前。

列昂尼德很快就達到了調節氣氛的效果,因為他被瞪了。

☆、第40章 改口

任宙遠那天過後躺了一整天,連安安都是列昂尼德去接的。那孩子一回到家就跑去找他,也不知道列昂尼德是怎麼和他說的,安安看他的眼神滿是可憐,揉著他的腰不停在喊“爸爸不痛”。

日子似乎又恢複之前的平淡,列昂尼德還是跟在安安屁股後麵跟著學中文,安安也老是向任宙遠抱怨那個大叔叔有多麼笨,明明是相差無幾的畫麵,但任宙遠還是能察覺出一點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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