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情,但是又好像沒有。麵對他的質問,任宙遠閃過一瞬的遲疑,但此時衝動占了上風,讓他有點口不擇言道:“你要是還沒解決你那些曆史遺留問題,就不要來招惹我們。我不是你的誰,你用不著裝作很介意我的想法。”

“裝作介意?”列昂尼德冷哼一聲道:“我以為我從很久以前就已經說過我們是一家人,所以這就是你對家人的態度?你要是對我有一點在意,就不會將我推出去。”

任宙遠惱羞成怒,心裏有個聲音告訴他不是這樣的,但是嘴上卻反駁道:“你所謂的家人,是不是隻是簡單的三個人就是一個家?明明沒有感情卻能若無其事裝作很介意,就算我做得到,你捫心自問你做得出這樣的事嗎?”他麵帶諷刺地冷笑一聲,“你和你的未婚妻姑且還算有點感情,但我們呢?我什麼也不是,你也不用擺出一副很負責任的樣子,沒有你我和安安照樣能過得好好的,你也不必委屈自己和我們一起過!”

“我委屈自己?”列昂尼德氣得聲音都有點發抖,“所以你覺得我對你毫無感覺,隻是因為安安才胡亂將你們湊成一個家嗎?”

任宙遠心裏一頓,列昂尼德的這句話讓他有片刻的猶豫,他直覺這句話的答案並不是他猜想的那樣,但是心裏糾結多時的心結不可能一時三刻因為他的一句話就輕易解開。

他沒有回答列昂尼德這句話,隻是看向列昂尼德的眼神不言而喻,兩人就這麼沉默地對峙著。

良久,列昂尼德鬆開了抓住任宙遠的手。

那一刻任宙遠說不清心中的感覺,慌亂有之,失落有之,他下意識想抬手抓回去,但被自己強壓下來,畢竟他的立場就如他所說的那樣,卑微又渺小,他們兩人甚至連“友”都稱不上,更甚者,他連列昂尼德是否喜歡男人都不確定,這樣像是過家家一樣拚湊出來的一個家,說不定從始至終隻有他樂在其中。

那一刻他覺得全身無力疲憊不堪,這段時間的幸福就像是作了一個夢,夢醒了,該回到哪裏就回到哪裏,覬覦本不屬於自己的東西,到頭來受傷的還是自己。

任宙遠垂下手,閉了閉眼突然道:“謝謝你這段時間的照顧,雖然日子很短,但還是謝謝你幫我圓了一個夢。”

列昂尼德猛地轉過身,語氣中帶了點危險道:“你是什麼意→

列昂尼德原本還柔情似水的雙眼一下子就冷了下來,他二話不說將任宙遠拉了回來,這回兩人麵對麵,鼻子貼鼻子,任宙遠躲無可躲隻能被迫正麵承受他的怒氣。

“所以就算我已經毫無保留地表示出對你的渴望,你也覺得我對你一點感覺也沒有?”他眯起雙眼,眼裏透露著危險的信息,大有任宙遠說出“是”這個字就要將他拆骨入腹的打算。

任宙遠撇過眼不看他,答案早已不言而喻,可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糾結些什麼。娜塔莎是他們中間的一道坎,列昂尼德喜歡的那個未知的人是另一道坎,連安安都橫在他們中間,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提醒他,這個男人隻是為了“責任”才和他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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