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的決定。

孔凡清的身子被他打的有些傾斜,白皙的側頰當時就紅了,一抹豔紅的血從嘴角流下來,他眸光冰冷,伸手擷過一抹鮮紅看了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在西點軍校學的四年,難道隻讓你學會了靠女人搭救才能保命的本事嗎?”

東野清遠在略微的呆怔間,聽到孔凡清的話,頓時氣紅了眼,一雙拳頭攥的死緊,發白的關節咯吱咯吱的響,他伸手攥著孔凡清的衣領,右手高高揮起,然而,這一回,高舉的拳頭沒有落下,他紅著眼,死盯著孔凡清。然而孔凡清的視線卻清冷沉著,透著深不可測的睿智,如果說剛剛那一拳是衝動使然,那麼現在,他的心情已經平靜了許多。沒錯,這個男人的心思很深,就像他深不可測的身份和身手,這樣的男人說出的話一定有著縝密的邏輯思維,自己不該這麼衝動,不該這麼急躁。腦海裏暗暗告訴自己,東野清遠深深做了個深呼吸,暗暗咬緊牙關,他死死看著孔凡清,在些許的沉默後……他終於放下了拳頭,鬆開了攥著他衣領的手,咬牙切齒道:“如果你的想法不能讓我滿意,就算我的身手不如你,我也絕對會把你打得半死!”

聽到東野清遠的話,孔凡清的眸底閃過一抹微不可查的滿意,而林若蘭卻在東野清遠鬆開孔凡清的那一刻,大大的舒了口氣。孔凡清刻意的激怒他,令她忍不住緊張,但在這一刻,她才發現孔凡清的目的。

東野清遠太過急躁,因為擔心張麥麥,這幾日他的思緒太過緊繃,失了冷靜的思考,就像剛剛,那本是東野清遠告訴她的消息,可東野清遠卻忘記了,這充分說明了他的擔心和急躁已經影響了他的思緒。如果他再這樣不冷靜下去,很可能會影響到他們的整體,畢竟,孔凡清已經決定跟他們合作了,而東野清遠,已經被他看成了自己的同伴。

意識到這個事實,林若蘭忍不住勾了勾嘴角,故意激怒東野清遠,讓他發泄出心底的急躁和不冷靜,俗話說的好物極必反,在極度的急躁和不安爆發後,東野清遠便會恢複冷靜的思考,果然,在那一拳揮出去以後,東野清遠的思緒冷靜平複了許多,而他此時放開了孔凡清,甚至肯細聽他的打算,就是最好的表現。

李尚言與孔凡清做了這麼多年的朋友,對孔凡清多少還是了解的,所以剛剛東野清遠動手的時候,他沒有參與,因為他知道,孔凡清的每一句話,沒一個舉動都是有目的而進行,就像現在,在那一拳之後,東野清遠不是冷靜了許多嗎?這樣才能冷靜下來細聽孔凡清的部署和計劃。孔凡清這隻奸詐的老狐狸,還真是老謀深算,就連他都自愧弗如。

“既然對方想要利用張麥麥肚子裏的孩子,那麼隻要是在能動刀剖腹產的最早時間內,張麥麥就不會有危險。據我所知,以最短的時間來算,距離她可以剖腹產的時間,大概還有二十天左右的時間,在這段時間裏,我們可以先做好充分的準備。既然舒海清是被王倩威脅的,那就從她入手。”

孔凡清聲音清冷,淡漠平靜,而李尚言卻聽得眉頭緊鎖,“你剛剛才取消了婚約,舒海清現在恨你恨得要命,怎麼可能還會幫我們?”

孔凡清風輕雲淡的拿起麵前的水杯抿了一口,沒有說話,許久之後,淡淡開口:“這你不用擔心,交給我好了。至於你們,我有另一件事要拜托你們。”

李尚言和東野清遠不約而同的挑眉,疑惑的看向孔凡清,隻見他放下水杯,雙手在下顎交叉,清冷的聲音漸漸傳來:“我想對方手下肯定也有實力不弱的黑客,不然也不可能會入侵到紐約警局的資料庫。如果他們決定拿下林資業的產業,那麼他們的黑客很可能已經入侵到了林資業手下公司的資料庫,我要你們幫我做出假象,迷惑對方,不讓對方察覺到公司任何的財政波動。”

如果說其他都不算是孔凡清的長相,那麼賬目絕對是他最拿手的,既然對方想要林資業的全部財產,那麼,隻要把林資業的財產全部轉移到別人的名下不就好了?

意識到孔凡清腹黑而又奸詐的想法,李尚言和東野清遠不約而同的勾起一抹笑,夠狠夠毒!

不過,這個方法,他倆很喜歡。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好了,如果對於暫定計劃,你們兩個都沒有意見的話,時候不早了。”孔凡清風輕雲淡的開口,趕人的意味十分明顯。

李尚言狐狸般的雙眸掃過孔凡清和林若蘭,嘴角勾起一抹詭譎的笑:“這麼久都沒有來你家了,好不容易來一次,我們怎麼能不吃了晚飯再走呢,況且今天是周六,法定假日,我知道你下午沒有公務。”

孔凡清的臉色黑了一份,東野清遠倒是沒有打趣他的想法,隻是暗暗看著李尚言,想著,剛好借此看一場好戲,孔凡清到底是不是東方修羅呢?如果能更深一步看到他的身手就好了。

“我沒興趣跟兩個電燈泡一起度過難得的周六,我現在是有未婚妻的人。”孔凡清麵色不改,風輕雲淡的抿了一口水,卻是驚得李尚言剛剛喝下去的一口水差點噴了出來。

天……這是孔凡清說的話嗎?

欠揍欠扁的要命,話語中滿是甜蜜恩愛的味道……如果不是那張冰塊臉依舊麵無表情,風輕雲淡,他一定會以為眼前的這個男人絕對是別人假冒的,認識孔凡清七年,他還是頭一回見他這麼明目張膽的趕人,要說之前他也冷冰冰的,就算他和尚歌到他家找他,頂多也就是不說話,從沒開口趕過人……今天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