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花花的銀兩,為豔兒換來一桶溫暖舒暢的沐浴熱水,洗去她一身疲憊。
豔兒未著外衫,香氣氛馥的小繡襦包裹著她勻稱的凝白身軀,藕絲般的輕柔紅裙,隨著她躡腳而走的小巧裸足而旋舞,猶如漪漪水皺。
披散的青絲尚懸著溫潤水珠,沐浴過後的肌膚粉嫩微紅而芳香。
紅唇貝齒輕銜著五尺長的鮮紅束帶,緩緩落坐在床畔。
*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一張床鋪,兩隻繡枕,一條被褥,獨獨不見玄武的蹤跡,床前的曲足案上卻又整齊擱放著一雙淺灰色男鞋。
被褥有些淩亂的痕跡,貼近牆角的一處圓形鼓漲,引起豔兒注意,她掀開衾被,床鋪角落藏著一隻縮頭烏龜。
“你今天準備用這副模樣與我同床?”
龜殼裏探出半截腦袋,瞧清她衣衫不整的媚態又忙不迭縮了回去。
“頭一回見麵,我穿得比現在更少,怎麼不見你有這害羞的反應?”豔兒輕嘲,取過布巾擦拭濕發,“你當時還看到淌口水咧。”
“都說那不是口水了……”玄武已經懶得解釋,隻低聲嘟囔。
“不給你瞧時,你費盡心思想瞧,現在光明正大要給你瞧了,你又縮頭縮尾的,矯情!”
“我那時費盡心思想瞧的是你心口上的那處紅烙……”玄武為自己辯護。
“紅烙?什麼紅烙?”纖長五指穿梭在青絲間,豔兒的神態有絲媚懶。
“你自己沒發覺在左側……呃,胸、胸脯上,有個紅烙?”
“噢,你是說那胎記?打我出世就有了,何必大驚小怪。”豔兒不再理會未濕的長發,隨意撥攏在圓潤肩後。取下嘴裏咬著的紅色束帶,纏繞在自己右腕。
“你做什麼?”
豔兒料理完紅束帶一端,另一端拈在她指尖,緩緩朝鋪上的他逼近。
“這是怕你半夜偷跑的預防之法。”紅色束帶繞過龜腹,纏了一圈才在龜殼上打個豔花似的小結,讓兩人緊緊相係。
纖腕微動,連帶牽扯玄武的龜身一並動作,將他當成吊錘般晃晃蕩蕩。
“你以為單憑一條束帶就能束縛住我?”她真將他看得這麼無能?別說是束帶,就連數斤鋼鐵打造的鐵鏈也無法縛鎖住他。
“當然。”豔兒鑽進帶著入夜沁冷的被衾內,機伶伶地打了個寒顫。嬌軀平躺在床鋪外側,將玄武困在牆角及她之間,俏臉朝他一瞥,牽起極媚的嬌笑,“你有種就從我身子上爬過去呀。”
“你以為我不敢?”
“對,你不敢。”她閉上濃墨長睫,擺明地嘲諷他。
玄武愣了愣,嘴巴張了又合、合了又張。
好吧,他的確……不敢。
玄武自龜殼中伸出左前腳及左後腳,朝冰冷的石牆角又小小挪栘一步,無所助益地拉開兩人間的微距。
豔兒撐開細長眼縫,覷了他一眼,又懶懶合攏。
“我體內的流星劍一入了夜便教你給封印住了,別擔心,我無法趁你熟睡之際偷襲你,安心睡吧。”她以為玄武的反應是害怕她半夜持劍將他的龜腦給砍下來,帶著一絲倦意的嬌嗓緩緩保證道。
玄武默然。他壓根沒擔心過這檔事。
“還有,你別想趁夜溜走,依你們的腳程,隻消數刻便能讓我追到你們,到時我絕對不會太輕易饒過你,你好自為之。”撂下威脅,豔兒便背對著他,沒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