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會把他叫進宮來仔仔細細問清楚。
所以何戢剛剛才專門挑在事情彙報完之後,兩個人沒有話說,他該拍屁股滾蛋的時節稟報了此事,恐怕就是懷揣著希望能夠跟劉禦再見一麵的心思。
感情分析家李萍同時表示,何戢八成還沒有弄明白自己內心真正的想法,他的許多動作都顯得無措而沒有目的性,應該是不自覺的無意識行為。
劉禦想也不想擺手道:“朕跟他單獨談談?哈,他好趁機一刀捅過來嗎?”李萍的智商當真是直線下降了,既然已經知道何戢有問題,他怎麼可能還跟這人單獨見麵?
李萍也不好明著告訴他真相,別說周圍還有蘇濤和王狗狗連帶著一個不知道名字的人在豎著耳朵聽,就算周圍沒有旁人,她把事情跟劉禦說了,劉禦的情緒會往何處變化都說不準。
以李萍謹慎的性格,是不可能做出這種吃力不討好的愚蠢行為的,她因此並沒有接話,不動聲色看了看旁邊站著的王狗狗,心中盤算著要想個辦法讓這個傻孩子說出來。
劉禦又問了那人幾個問題,覺得他並不知道何戢的“陰謀”,而且也確實是一個地地道道的農民,讓李萍把人帶下去,先好好養著,等其白白胖胖更加像是高揚之後,就拉出來做戲宣揚他是正統國君。
劉禦其後有問了蘇濤最近發生的事情,想了想之後叮囑道:“你讓人查一查,看何戢是從什麼時候起到處尋找長得跟高揚相近的人的。”
這事兒蘇濤事先並沒有得到風聲,劉禦對此也能夠表示理解,找跟前天師相近的人肯定不能張揚,何戢是私底下偷摸著做的,期間肯定注意了避人耳目。
蘇濤每天要處理的情報不知道凡幾,說句堆積如山並不為過,他壓根就沒有想到要監視何戢,並沒有提前得到消息什麼的也屬於常情,劉禦還不至於苛刻成這樣。
蘇濤聽完後果然鬆了一口氣,道:“是,陛下,小的即刻讓人去辦。”
蘇濤的辦事效率一向都不是蓋的,況且他也覺得何戢的態度很奇怪,其中肯定另有隱情,因此對這件事情投注了大量的精力。
手底下的人全力去查此事,他在三天後就給劉禦提供了答案:“陛下,何大人是三個月前開始派人離開平城的。”
劉禦揮手讓他下去,眼梢看著李萍和王狗狗,問道:“三個月前發生過什麼重大的事情嗎?”何戢突然開始辦這件事兒,很可能是被啥玩意給刺激了。
李萍低頭持不語戒,倒是王狗狗靈機一動,想起來了一件事情,急忙道:“陛下,您記得嗎,三個月前您跟何大人說,要給他指婚呢。”
什麼意思,難道何戢跟他的貼身丫鬟愛得死去活來,所以打死都不想要娶其他的女人,一聽自己要給他指婚,氣惱之下幹脆就要使壞添麻煩?劉禦聽得一愣。
他怎麼想都覺得不應該是這件事情,給何戢指婚在他看來不過是一件小的不能再小的事情,況且劉禦自覺自己當時的態度並不是很堅定很獨裁,要是何戢不樂意指婚,大可以跟他明著說出來。
劉禦搖了搖頭:“不是這個,難道就沒有別的事情了嗎?”
王狗狗想不出來了,看了看裝死不說話的李萍,隻能撓了撓頭:“跟何大人有關的恐怕也就隻有這一條了。”
李萍感覺到王狗狗說得差不多了,方才抬頭道:“陛下,您要是覺得不可能是這一條緣由,那大可以叫何大人入宮來試探一下,看看他是什麼反應?”
這個提議倒是很有道理,劉禦一想也是,首肯道:“嗯,你下去準備就是,這次何愛卿事情辦得很好,主意也很妙,朕單獨設宴款待他一次倒也不算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