窮奇一直抓著挽茵握筷子的右手晃來晃去,挽茵根本沒法吃飯,終於勃然大怒:“你再打擾我吃飯,我就在你飯裏下毒。”
窮奇馬上閉嘴了,低頭乖乖地吃飯。
星辰哧哧笑出聲:“挽妹,我看你很難嫁出去的。”
“我要是嫁不出去,就跟窮奇湊合湊合也能過。”挽茵滿不在乎地說。
“不要!挽神醫您放過我吧!我隻愛牡丹一個!”窮奇急忙說。
“你還嫌棄我!上次的瀉藥沒吃夠吧。”
“哈哈哈,挽妹息怒息怒,為兄這次回來給你帶了禮物,你先看看,看了一定高興。”星辰說著從袖中掏出一個畫軸,拆開綁線,畫軸滾落展開,上麵是一個男人的畫像。
“這是?”挽茵疑惑地問,難道要給她相親?她還沒想成家呢。
“這是我好不容易搞到的,最適合年輕女子收藏,一言堂堂主祝文安的畫像。”
挽茵立馬瞪大了眼睛,打量著畫上的年輕男子,確是一位翩翩公子,一言堂的文雅和尊貴在他身上淋漓盡致地體現著,柔和的五官讓人如沐春風,怪不得那些女子會愛慕他,他整個人就像一塊溫潤的藍田美玉。祝文安,原來這就是祝文安。
這個名字在挽茵心中是不可磨滅的存在,死都不能忘記。
見挽茵看祝文安的畫像都看出神了,窮奇嘖嘖地說:“原來挽神醫也和別的女人一樣喜歡這類的小白臉。”
挽茵狠狠地踩了窮奇一腳,但她沒有反駁,這是一個秘密,除了星辰誰也不知道,她對祝文安豈會是愛慕之情,隻有恨呐,她走投無路被迫藏進青榜可要多謝一言堂了。
星辰將祝文安的畫像重新卷起來遞給挽茵,眨眨眼:“我就知道你會喜歡,怎麼樣,為兄對你好吧?”
“兄長對挽茵好極了。”挽茵說著將畫像收入懷中,這七年來她躲藏著可從沒忘記自己的仇與恨,大概,也是時候出去了吧。
吃完飯挽茵就回房收拾行李,她要悄悄地離開,要是讓窮奇那家夥知道他的禦用醫師要跑,非鬧得翻天覆地不可。枕頭底下那厚厚一遝銀票是她在青榜這些年攢的私房錢,是她半個命根子,一定要帶上,其他的就帶些常用的藥材,不然太沉了拿不動。星辰走進挽茵的房間站在挽茵身後,看她手忙腳亂地收拾東西,悠悠地說:“挽妹你還真夠急不可耐的,你知道要去哪兒找他麼?”
挽茵裝藥材的手沒停下,邊忙邊說:“你這不是來告訴我了麼。”
“挽妹,你這麼善解人意我會舍不得你走的。”
挽茵終於停下手,轉身麵對著星辰,說:“雖然不知道你為什麼要告訴我祝文安的消息,我會去找他,我和他之間的愛恨情仇也該報了。”
“你和他之間是血海深仇……不能用愛恨情仇來形容……”星辰皺著眉頭說。
“啊!對不起,愛極生恨一時口誤了。”
“是恨之入骨一時口誤了,你和他之間哪來的愛!你亂用成語的毛病什麼時候能改一改。”星辰感到自己的頭在疼:“我說挽妹,你看那麼多醫書,能不能抽空看點四書五經?”
挽茵不屑地說:“師父教我識字是用來開藥方的,可不是當酸腐文人。”
“罷了罷了,不跟你爭論這些,金刀門舉行聚賢大會,邀請了各門各派的人,祝文安肯定會來。”
“金刀門?我怎麼混進去?”
“那就是你自己的事,但願你能平安回來。”星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