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輕聲道:“不用擔心,一切有我,定會護你周全。”◆思◆兔◆在◆線◆閱◆讀◆
南哥兒一愣,然後輕笑:“我沒有擔心。”想了想,又道:“既然決定跟你一起出來了,自然是相信的。我就是這樣的人。”決定相信,就會毫不遲疑地跟著走下去。
莫樹似乎聽出了他的言下之意,笑:“真真兒好孩子。”
“我才不是孩子。”南哥兒哼道。
爐子拿皮袋子裝著捂在懷裏,南哥兒將手探進去暖和著。
抬眼卻見莫樹握著韁繩的手,又伸出手,覆與他的手背:“暖和麼?”手下的肌/膚是一片冰冷。
莫樹微微低下頭,笑了笑:“暖。”
南哥兒想了一想,再又比比他與莫樹身上衣服。
雖然莫樹似乎武藝高強不怎麼怕冷,所以僅隻圍了與他同色的白裘,身上仍著白袍,但他還是小心翼翼地轉個身。
“做什麼?”莫樹騰出一隻手,扶住南哥兒的肩,以防他掉下去。
好容易轉過身,然後抱住莫樹的腰肢固定住自己,坐穩了,將胸`前的暖爐貢獻出來,貼在兩人胸口之間,仰起頭,問莫樹:“暖麼?”
但是因為臉都貼在莫樹胸`前,所以隻能看到上揚的唇瓣:“恩,很暖。”
“嘿嘿。”南哥兒輕笑,然後窩在莫樹胸`前:“你可得護住我,不然我得掉下去的。”
“當然不會讓你掉下去。”莫樹笑道。
“還有,屁股被風吹,有點涼。”因為背著風,所以南哥兒抱怨起來。
莫樹將自己身上的裘卷了卷,將兩個人都包住:“怎樣。”
“恩。”挨在莫樹胸`前,南哥兒有點困倦地眨眨眼。很暖和。
雖然屁股還是很顛。
但是周家哥哥在召喚。
於是打個哈欠。
“我要睡著了……”他小聲念叨,“護住我啊……”一邊交代道。
“好。”莫樹笑著應道。
於是南哥兒眼一合,迷迷瞪瞪地就打盹兒去也。
也許是睡不安穩,他開始做夢,一會又是很久以前的雙親,一會兒又是被火活活燒死的自己,一會兒又是那個一臉無邪笑容朝自己跑來的幼弟,一會兒又是黯無天日冰冷潮濕的水牢……
“……南……小南……”輕柔的聲音,將他從昏昏沉沉的夢魘中扯了出來。
南哥兒隻覺得整個人頭暈腦脹,睜開眼。
正好對上莫樹有點緊張的眼。
“……幾時了。”雙眼一時都恢複不了焦距,他眨了好幾下眼,才看清人。
“快晌午了。”莫樹到,“進鎮了。”
“啊。”南哥兒這才察覺到外麵不似剛才在山路上那麼寂靜,道也沒那麼顛了,微微動了動,從莫樹的懷裏,探出頭去看外麵。
此刻正是已經到了一個熱鬧的小鎮。
街道上來來往往的行人頗多,沿路店鋪內,叫賣聲的也不斷吆喝,迎風招展的酒旗,高樓上與友人對酌的文士……
“不若廣田好。”南哥兒小聲嘀咕。
莫樹笑了笑,摸摸南哥兒的頭:“他們在看你。”
“在看你才是,莫樹先生。”南哥兒哼道。
南哥兒的確感覺到大多數眼光都落在自己跟莫樹身上。
也許莫樹自己並無自覺,但南哥兒非常清楚莫樹的容貌對於普通人來說,有著怎麼樣的吸引力。
天下美人並不是沒有,但氣度如莫樹高潔的,哪怕是南哥兒都未曾見過。
而且莫樹現在身著一襲純白華貴的白裘,身下騎著的白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