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他們兩人送行。
南哥兒隻是有點新奇的摸著自己的臉,完全沒有在意他們那有點糾結的表情。
莫樹以為他們兩個隻是不舍南哥兒出去,於是說道:“很快就回來。你們兩個沒必要擺出這樣的臉吧。”
南哥兒摸著臉,百忙之餘還鄙視了一下莫樹——大爺,人家是怕你那可怕的一麵被我看到,從此我們就那個啥,勞燕分飛,各過各的。
莫樹一見南哥兒看自己,頓時又朝他露出了笑容。
得,看看這沒一點自覺的臉,我還能說什麼。
廣田通往外麵的河道口有四人來回巡邏,見了莫樹他們一行過來,點點頭,繼續警戒。
莫樹從小夏手中接過韁繩,輕輕一躍上馬,然後朝南哥兒伸手。
將南哥兒擁在懷中後,莫樹才對兩人道:“我們很快就回,不過,大約要在外麵過了新年。”
朱溪跟小夏皆有些黯然地點頭。
“不舍得你呢?”莫樹笑著揉揉南哥兒的頭。
南哥兒丟給他一個白眼,然後挪了挪,想要找個避風又暖和的地兒窩著。
轉頭看看那兩個送行的人有些擔憂的樣子,還是忍不住笑了笑:“別擔心,沒事。”
那兩個人勉強地朝他們笑了笑。
眼見沒效果,南哥兒也懶得再說,轉回身,坐好。
我都講了,你們還愛擔心,關我啥事。
他在心裏不負責任地想到。
莫樹一抖韁繩,喝馬緩步走動起來。
本來南哥兒還準備了很多行李,但被莫樹一句話就打發了。
外麵的廣田人多著呢,你拿那麼多不麻煩?一出去就有落腳的地方了。
南哥兒最無法接受的就是莫樹的鄙視了。
因為雖然現在他是個殺人狂(疑似),還是個花癡(已證明),但都無法阻止這丫的一直在腦殘的道路上狂奔的步伐。
被一個腦殘鄙視了,還有比這更丟人的麼?
所以南哥兒蛋定地將手上的行李往莫樹腦袋上砸去。
莫樹說河道那裏有設置陣法,就像障眼法一樣,所以外麵的人根本無法看到這邊的通道。
走過廣田的山門,回頭一看,果然,隻見一片綠色的樹林,已然不見那高遠的山門。
莫樹不用低頭,也感覺到懷裏南哥兒的動作,笑道:“早說了,出了山門,你什麼都看不到。”
“是陣法耶!”南哥兒表示景仰,“原來真的存在。”所謂的武林高手,陣法,對了……
摸摸臉。
還有易容……
這個應該是易容……吧?
或者其實還是整容?
“廣田真是了不起的地方。”南哥兒由衷地說。
“你的讚美一定會讓他們很高興。”莫樹輕笑,“要睡一下麼,今天起的比往常早。”
“有點顛。”南哥兒不太爽地嘀咕。
雖然墊子是莫樹特地獵殺的厚毛野獸皮子做成,但畢竟是馬上,比不上平地。
“忍耐一下,”莫樹伸手摸摸南哥兒額頭,“晌午前就可以抵達休息地點。”
“唔。”南哥兒哼唧一下,然後繼續靠在莫樹懷裏,看著眼前馳過的景色發愣。
風從臉上吹過有點冷,但莫樹給他準備了一個不曉得用什麼做燃料的暖爐,據說可以用一天。
所以說啊,廣田的存在本身就很逆天好不好!
誰能想象能使用一天的暖爐?
一想到這個,又再次想起了整容的問題,然後是廣田那些強人們。
最後還是結論:匪夷所思,不可思議。
南哥兒沉默很久,但是聽呼吸頻率卻又是清醒著的,莫樹以為他在擔心接下來要麵對的過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