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地山是老舍先生“最好的朋友”。許地山有學問而沒有架子,“他愛說笑話,村的雅的都有”。這是老舍先生幾十年後回憶的印象。
年許地山和老舍都到了英國。許地山到牛津大學神學係學比較宗教學,此外還研究人類學、民俗學、文學、考古學,學過梵文和巴利文。老舍在倫敦大學教漢語,他們見麵時,話很多,往往說個沒完。老舍回憶說:“他閑扯,他就能——舉個例說——由男女戀愛扯到中古的禁欲主義,再扯到原始時代的男女關係。他的故事及書本上的佐證也很豐富。他的話一會兒低降到販夫走卒的俗野,一會兒高飛到學者的深刻高明。他談一整天並無倦容,大家聽一天也不感疲倦。”他們在英國的留學生活是清貧的。許地山先寫小說,又鼓勵老舍寫小說,老舍在寫作中得到了他的很大鼓勵和幫助,在言談中常常提起。
回到北京以後,許地山在大學教書。結婚後,生活講究起來了,“雖然由破夏布褂子換為整齊的綾羅大衫,他的脫口而出的笑話與戲謔還完全是他,一點也沒改。”老舍如此讚美許地山的笑話,可見那確是很難得的“笑話與戲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