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節 塌東京(山東、浙江、福建)(1 / 2)

店主說完就退入了店堂。原來,這老翁是呂洞賓的化身,他以賣油來試探民心。今日見仙翁母子心地正直,為人忠厚,就把隱事告知了這孩子。

葛仙翁回家以後,把店主的話如實稟告母親。他娘聽了雖然覺得奇怪,也沒說什麼。從此,葛仙翁每天清早挑柴來到城門外,總要看一看石獅子。風雨無阻,一連看了兩月有餘。

東京城外有個屠夫,也是每天清晨挑豬肉進城。他在城門口的石獅子跟前多次遇著仙翁,心裏好生奇怪。這一天,二人又在這裏碰了麵。屠夫問:“你幹嘛每天來看石獅子?”耿直的仙翁就把油店老頭說的話敘說了一遍。屠夫聽後“哈哈”大笑。他想:石獅子怎會出血?莫非是店主看他年輕老實,有意戲弄他?好,我來跟他開個玩笑……想罷,屠夫顧自挑擔進城了。

陽春三月的一天清晨,突然間風雨交加。屠夫挑肉擔進城,來到城門下避雨。閑著沒事,隨手從筐裏端出一罐豬血,倒進石獅子的嘴裏。頓時弄得石獅子口中鮮血淋漓。

正在這時,葛仙翁冒著大雨朝石獅子奔來。屠夫一見,急忙躲在城門下窺看:隻見仙翁走到石獅子旁,“呀”了一聲,轉身就奔原路而去。屠夫看得真切,笑得合不攏嘴。

葛仙翁跑回家,立刻把石獅子口吐鮮血的事告訴母親,又急忙轉告鄉鄰。鄉鄰們聞訊,有說他發瘋的,有罵他“蠢貨”、“呆大”的,也有一些厚實之人,覺得仙翁從不說謊,說不定實有其事,就急忙打點行李。

雨越下越大,風越刮越猛。仙翁背著母親在前,眾鄉親扶老攜幼跟隨著,直往西北方向逃奔……

天昏地暗,道路泥濘。他們剛剛走出四、五裏遠,隻聽得從東京方向傳來了“劈咧咧”一聲巨響,猶如天崩地裂一般。

這響聲越來越大,眾人回頭一看,舉目盡是一片汪洋,波濤翻滾,駭浪滔天。偌大的一座東京城已經渺無影蹤,不知去向!在他們身後,一股洶湧的潮尾隨而來……

人們逃呀逃,個個精疲力竭。好容易來到一處沒有人煙的地方,才停下來暫歇一會。而後,又繼續奔走。夜幕降臨了,他們來到了一座高山上,葛仙翁把娘放在山頂上宿夜。

次日清晨,彩霞萬朵,旭日東升。人們放眼望去,隻見四周白茫茫一片,隻有那塊停歇過的地方和腳下的高山連成一片,猶如一隻船浮在海麵,成了一個大島。

後人把這個島取名叫“舟山島”;葛仙翁他們停歇過的地方,叫“定海”;葛仙翁娘露宿過的山頂,叫“放娘尖”——時至今日,人們還誤叫它“黃梁尖”。

繼後,葛仙翁同娘飄洋過海,來到與定海遙遙相對的金塘島,在一座高山上居住。從此,這座山被叫作“仙人山”。後人在山頂造了一座廟,塑了葛仙翁的神象。

據說,東京塌入海底以後,才漸漸漲出崇明島。所以,至今還流傳著“塌東京、漲崇明”的說法。

(鄭通元 搜集 永隆 整理)

店主說完就退入了店堂。原來,這老翁是呂洞賓的化身,他以賣油來試探民心。今日見仙翁母子心地正直,為人忠厚,就把隱事告知了這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