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言心想:“就你不要,我就要了?”但他臉色平靜,並未有多大的反應,因為他知道這靈犀鼓必取不可,現下這情勢已是由不得自己,也由不得趙燕兒了,因為不管她再怎麼拒絕反抗,阿婧都不會輕易罷手。
趙燕兒見阿婧目光如矩盯著自己,不禁心中發冷,急道:“你……你又不是沒見過,我本來是要追殺他的,我跟他是仇敵,又怎麼會心有靈犀,我跟他試了肯定失敗,還不如不試。”
阿婧笑道:“不試一試怎麼知道,我本來也不想逼你,但你也聽到了我自己不能出手,現下這裏就你一個人能用,你不試又有誰能試?所以,現下由不得你,我可不想放蠱蟲逼你,你自己想想。”
趙燕兒心中一百個不願,忙向無言道:“喂!混賬!你還不勸勸她,我們兩個怎麼可能成功。”
無言望著她一臉的急色,心想:“你再怎麼說也是逃不過的,同樣不是我願意跟你心有靈犀,而是情勢如此我義容不辭。”哈哈一笑,悠悠道:“你又怎麼知道不成功,要不我們倆先試試牽個幾百回手看看?”說罷抬起雙手不住搓動,滿臉笑意,接著道:“你可是說我是個色狼來的。”
趙燕兒見他如此戲言,登時怒從心頭起,道:“你……我……我才不要!”連連頓足。
那邊石相望一臉笑意望著三人,忽然說道:“我老人家說過可累了,你們到底是要不要觸發鼓?不要的話我就送客了。”
阿婧忙道:“當然要!”說罷緩步向趙燕兒走去,邊走邊說道:“你不願意的話我就讓你願意!”
趙燕兒連退了幾步,這下不用想都知道她要用蠱蟲來禍害自己了,登時心驚不已,心中憤憤不平:“這仇本小姐一定要討回來。”望著此時已是伸手入衣袋的阿婧,擺手道:“別!我……我試就是了。”
內心之中的不願終於是被對蠱蟲的怕所壓製住了,但她可沒這麼簡單,此時已是在心裏謀算:“到時我就胡思亂想就行了,我跟那混賬本來就不和,肯定不可能成功,再加上我心不在蔫,那麼必定失敗!這樣一來我試也試了,你可怨不得我。”
阿婧見她屈服,登即笑了笑,說道:“那就好!我也不想對你動粗。”
無言笑道:“這叫敬酒不吃罰酒。”
趙燕兒道:“等等,先前這老頭說了三次不成會被震成重傷,本小姐我可不想死,我答應最多就試兩次。”
阿婧不禁沉吟起來,三次尚且不知能不能成,這每一次都無比珍貴,要她放棄一次機會她肯定大為不願,但若叫兩人受了重傷自己也實在過意不去,於是問石相,道:“壞老頭,你先前說過三次成重傷,隻是不知道這傷到什麼程度。”
石相道:“不會太嚴重,按照普通人來論,第一次震得頭暈目眩,第二次如同被人打了幾拳,這第三次就是內腑受創吐幾十口血的事,所以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趙燕兒啊的一聲,叫道:“吐幾十口血還叫小事!本小姐才不當這冤大頭。”
無言不禁道:“前輩說的是普通人,而我們都是有點武學底子的人,看來所受的影響應該會輕一些。”
石相道:“沒用,除非你體內已有真氣倒能抵抗那氣,但我看你們兩個小輩修為淺薄,內力平平還談什麼抵抗,若是被震你們比普通人也好不了多少。”
趙燕兒大聲道:“我不要!最多就二次。”
無言直搖頭,他倒是無所謂,在這江湖中混挨幾十刀的痛都試過,石相前輩所說的這點傷算得了什麼,心想:“這富人家的小姐就是細皮嫩肉。”
阿婧輕歎了一聲,忽然說道:“可以!你試兩次,如果不行就算了。”
這下可大出無言意料,本以為阿婧會逼趙燕兒,不料阿婧竟是答應了,不禁道:“阿婧姑娘,你這是何意?”
阿婧搖頭道:“算了!我逼人家已是不好,又何必再行加迫,而且我想你們兩人本就不和,若是兩次不成那第三次肯定也不成,那也不用去試了,徒增傷痛,就算是天不助我好了。”說罷淡然一笑。
趙燕兒也是大感意外,本來她就受阿婧所製,此時別看她這般抗拒,但其實她內心中根本就沒有底,隻要阿婧一拿出蠱保準她乖乖屈服,萬沒想到自己胡亂的抗拒她竟真的答應了,登時喜出望外,道:“那就好!你還算有良心,不枉本小姐我幫你。”
無言倒也不好說什麼了,談然一笑後對石相道:“前輩,那麼我們兩個現下就試上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