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燕兒忽然又想到了一個主意,當即拍掌說道:“我有法子了,既然你說自己累了想早點休息,又不肯讓我們帶人來試,那就幹脆先把這鼓給了我們,然後我們拿去之後自己去外麵找人觸發,這樣一來你也清閑了。”
石相哈哈一笑,指著趙燕兒道:“你這小女娃子鬼靈精怪,雖說按你所說的這樣做當然也可以,不過偏偏我老人家就是不能應允。”望著無言,道:“你隻能觸發了它們才能借走這對鼓,因為必須在我麵前確保它們能用,我才能將它們交與了你,我老人家可不能交一對沒用的鼓給你。”
趙燕兒道:“那你就觸發它們啊,你自己又不觸發它們,又說什麼不給沒用的給人家,這是什麼道理。”
石相笑道:“你這小女娃子可搞錯了,是你們要向我老人家借,還要我老人家什麼都滿足你們了?”
趙燕兒正欲再說,忽想:“對啊!我巴不得他們借不到鼓呢,現下怎麼幫他們說起話來了。”剛才一時忍不住多言倒未曾去想,此時一想到這一節登時止住不說了。
阿婧自顧說道:“壞老頭是不會幫我們的,那現下我們這裏就一個男人,也就是說我們隻有三次機會了!三次……三次!”說罷望向無言,目光投到他的臉上。
無言一臉正色,目光與投向自己的阿婧的目光交彙在了一起,點了點頭說道:“現下也沒辦法了,隻能我們兩個試上一試了。”隨即對似曾相識拱手道:“前輩,那麼就由我們兩個人來觸點這對鼓。”
石相兩道白眉向上一挑,盯著阿婧腰間的衣袋,沉吟良久之後使勁搖著頭,開口說道:“不行!”
又是一句驟然而來的否定,但經過先前經曆,現下對石相這話反倒是見怪不怪了,此時一聽此話,阿婧與無言皆是麵無表情,均想:“話猶未完!”故而並不驚異,而是靜靜候著,隻等著他說下去。
石相見兩人沒反應,反倒是哈哈一笑,道:“你們兩個倒是沉得住氣!不過我老人家這次說不行那是真不行。”
無言不禁詢道:“不知前輩所指的這不行到底是什麼不行?”
石相慢慢抬起了手伸出一根手指頭指向阿婧,緩緩說道:“我說的不行指的是小婧兒,她不可以跟你一起觸發靈犀鼓。”
此話一出,無言與阿婧皆是一愣。
這機會隻有區區三次,當然要選最有可能的成功的兩個人來試了,此處男人隻有兩個,但石相不會出手,也就是說隻有無言一個人能派上用場,他自是不二人選,正確來說是沒得選。
而女子隻有阿婧與趙燕兒,無言跟趙燕兒兩個可是冤家,兩個有隙之人做到和睦相處尚且不易,又如何能達到這心有靈犀如我一人的地步,所以現下最好的選擇就是阿婧跟無言去試了。
可現下阿婧不能試的話,就隻能無言跟趙燕兒,趙燕兒根本就不在無言跟阿婧的考慮範圍之內;這兩人個冤家怎麼可能在三次之內便試成功,這無益於連這僅存的希望都要被抹去了。
阿婧登時失聲道:“什麼!”簡直不敢相信自己此時聽到的話,登即問道:“為什麼?”
石相道:“我說小婧兒啊!你我差不多十年未見,我記得小時候的你很聰明的麼,現下長大了臉倒是變化不太大,可這腦袋怎麼反而就不如以前好使了!你忘了自己是什麼人了?”
阿婧一聽這話,臉色秀眉一蹙,登時想到自己是蠱道中人!
石相竟這般說,那麼自己不能去試定然與自己這個身份有關,這下仿佛如夢初醒,剛才一心沉浸於就要得到靈犀鼓的喜悅之中,根本就沒去想過這一點。
靈犀鼓專控蟲蠱,但蟲蠱之道的人也能用,否則自己就不會來借鼓了,但石相這話登時讓她想到:“靈犀鼓用之時並無禁忌,難不成這觸發靈犀鼓之時卻有禁忌,不能用蟲蠱之道的人?”於是忙道:“就因為我是蠱道的人?”
石相道:“沒錯!就是因為你是蠱道的人。靈犀鼓用的時候它的鼓聲的方向與目標是根據所用之人內力或氣的變化而定的,所以隻要用好了,即使所用之人是個蟲蠱之道的人,隻要用對了用好了那也無礙,並不會影響到所用之人身上的蟲蠱。但觸發這靈犀鼓可就不同了,靈犀鼓中的氣定要通過你的身子,但因為你常年用蠱,所以你的身體之上會留存著蠱蟲的氣息,若是靈犀鼓中發出的氣通過你的身子就會與你身上的蠱蟲氣息產生相衝,因此鼓發出的氣受到擾亂導至氣的融合失敗,所以小婧兒你不能做觸發的之人。”
阿婧聽罷,不禁秀眉微蹙望向無言,道:“我不能觸發鼓,但你還可以!”話音一落,目光一轉投到了趙燕兒身上。
趙燕兒一直在旁側聽著,當聽到石相說出這緣由的時候已是漸感不妙,此時一見阿婧的目光,登時已明其意,連連擺手,道:“我不要!我才不要跟他手牽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