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生的功底還是很紮實的,順利的通過了木蘭試,進了第二榜,被亂人第二層的陰陽術士晏平收入門下。
晏平對水和塵還是很看重的,見書生身無長物,連衣衫都是破破爛爛的,搖了搖頭,自己抽不開身,便讓好友精通到第三宮白爵宮的白爵戰將秦穹帶他到城西的製衣坊領兩套書院的學子袍,順便也買些常服,一路行來,街上傳看的都是陳雲的畫像,書生瞟了兩眼,突然對齊平天道:“秦先生,這個人我認識。”
秦穹愕然道:“你認識這個人,他是你已經畢業的前輩婁克敵的兄長,據說自幼失散了,要是找到他,婁克敵願以數萬兩黃金相謝。”
書生一副懵懂的樣子,似乎對金錢的概念還不是太懂,又或是被巨額的財富一下子砸的頭都暈了,恍惚道:“這個人是我在東南的一座小城裏見到的,當時他背著包袱,看行程似乎也是往都城這邊來,隻是我為了趕考,日夜不停,走得很快,後來就沒見到了。”
秦穹想捂住書生的嘴一進來不及,伸長了脖子圍過來的眾人飛快的散去,整個城市似乎一下子安靜下來。
秦穹苦笑一下,對這個似乎有些木訥的弟子道:“看來你的確是學陰陽術的料,你那個老師晏平就是這樣,除了五行水火,什麼也不放在心上,唉,到手的鴨子啊。”
書院其實是最缺錢的,那些從戰場國朝隱退下來的兵法家和陰陽家,開始專心於推演兵法和五行,所耗資財,除了少量的國庫供給,大多來自於新學生的束脩,但是遇到學業出色如同書生這般貧寒學子,也會取材不避的囊括進來。
拜月書院院長宮長離,精修兵法,達到第四宮金雀宮,現在想再進一步已經非常困難,並非他的天賦有差,實在是以安陵國這個小國,雖然有靈嶽宗為後盾,已經無法支撐宮長離這種級別的兵法家,更別說消耗無比之大的術師一級,副院長覃熙也隻是陰陽術士,隻是比起書生的老師晏平來,參悟更透,功力更深。
這實在算是小國的極限了。
如果書院能夠將這五萬兩黃金接下,對其發展延續,未嚐不是一件幸事。
鴨子還沒飛,秦穹拉上書生,匆忙趕回書院,很快,書院的先生們就出動了,有書生指引,他們或許能更快更精準的找到“婁用勝”。
大業城外,揚起了滾滾的塵煙。
行癡笑了,對陳雲道:“不急,讓他們先找找,你先藏起來,等到他們急了,火候才算好。”
陳雲笑道:“你真想讓書院的人找到我。”
行癡道:“不然呢,在這大業城中,能夠讓婁克敵忌憚的,也唯有書院了,書院找到人,才不怕婁克敵不給錢,婁克敵可以對任何人耍賴,卻不能這麼對待書院。”
“錢如果到了書院手裏,我們怎麼辦。”
“從開始我就沒打算將這五萬兩全部吞下去,那會被噎死的,我們分的,是書生手裏那份。”
“書院的人會把錢分給書生?”
行癡笑道:“這就是你有所不知了,按照書院的規矩,學子為書院所牟福利,會有一成歸學子自己所有。”
陳雲苦笑:“所以我要做的,就是找一個恰當的時間,讓書生把我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