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夜深人靜,天幹物燥,月黑風高,男盜女娼……

當顧朗壓抑著激動的心情,靠坐在床上等著清秋從浴室出來的時候,他整個人都處在一種緊繃的狀態,他和她相處那麼多年,豈看不出她的心思?因此,在她還沒有出來的時候,他的心裏已經很急切地開始腦補她出來後的樣子——

濕漉漉的頭發,性感的睡衣,也許……真空的內在。

啪嗒一聲,門被打開,打斷了他越來越肆無忌憚的猜想,也打斷了他直充頭腦的衝動。但當他看到她一臉嬌羞地走出浴室的時候,那種剛被壓抑下去的衝動瞬間又直接衝到了頭頂,他下意識地握拳堵住鼻孔。他已經想到,這必然是一副活色生香的場景,但沒有想到,竟然是如此的……活色生香。

她濕漉漉的頭發還在滴著水,一滴一滴,正好沿著鎖骨的曲線往胸口中間流了下去,讓人不由自主地將目光順著水流的方向往那裏瞧。淡紫色的吊帶睡裙讓她全身透露著一股性感的氣息,再加上那略微羞澀的表情和動作,顧朗要是再沒衝動,那他可就真的要找顧夜要醫院電話了。她從來不曾這樣過,難得一次,就效果顯著。

“你……咳……幹嘛……”顧朗明知故問。

“生日禮物啊。”清秋微微抬起頭,眼睛裏有似乎帶著氤氳的霧氣,“你不喜歡嗎?”

看著她一步一步走進,他的心也隨著那步伐一下一下猛烈地跳動著。再也忍受不了這種氣氛,他一伸手,飛快地將她往前一扯。清秋軟軟的身體倒在他身上,讓他瞬間覺得心裏湧起了一股熱血,眼神頓時一變,散發著欲望的火焰。

“不冷嗎?”他壓抑著j□j,體貼地問了一句,這天氣,雖然不冷,卻也絕不是適合穿吊帶睡裙的季節。

清秋嫵媚地一笑,湊到他耳邊輕輕地說:“那要看你了啊。”

她說話的時候,輕輕的呼吸吹到他耳邊,撩撥著他原本已經瀕臨崩潰的心緒。他一翻身,將她輕輕壓在身下,唇幹淨利落地落到了她的唇上,他感覺到她肌膚的冰涼,一伸手,扯過被子,遮住滿床的春光。再一伸手,便直截了當地將她的吊帶像兩旁一扯,露出她雪白的肌膚。

慢慢摸索著、廝磨著,終於一切水到渠成,顧朗本能地伸手拉開床頭櫃的抽屜,一摸,臉瞬間變了色。清秋睜開迷蒙的雙眼,看到他的動作,才突然想起來——

“沒……沒了?”她猶豫了一下,滿臉通紅地說:“要不就不……”

話剛說到一半,就看到顧朗突然竄到沙發邊,拿起了一個禮物盒,粗暴地扔掉光鮮的盒子,從裏麵拿出了個什麼東西,然後利索地重新鑽進被子。清秋還沉浸在剛才的激情中沒有恢複,她愣愣地看著顧朗的動作,又轉頭看了眼被他扔掉的盒子,這才發現——這不是顧夜送的禮物嗎?!

“他竟然送……送……”頓時一陣尷尬湧上大腦,她整個人都處在一種驚訝的狀態中。

顧朗輕聲一笑,重新俯身吻上她的唇,在進入的那一瞬間,湊在她耳邊輕聲回答:“我這輩子第二次覺得有個弟弟是好事。”

“嗯……”清秋悶哼了一聲,再也沒有心情去思考:第一次是什麼時候?♂思♂兔♂網♂

作者有話要說:

☆、敵人相見

第二天一大早,顧夜看到顧朗滿麵春風的樣子,不禁了然一笑。他慢慢地踱到顧朗背後,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顧朗一回頭,給了他一個感激的表情,悄悄地說了句:“謝了。”

顧夜淡淡一笑,愜意地坐下吃起了早餐,不忘回一句:“以後我也要謝你的。”

顧朗正想問,卻被一陣風似的衝進來的葛叔打斷了話。葛叔穿著筆挺的西裝,動作卻火急火燎,還帶著一副如喪考妣的沉痛表情。

“糟了啊、糟了啊!!!”

計然了然地看了他一眼,“葛叔,這回又是你的第幾任女朋友生病了?”

“我第八……哎呀!什麼啦!”葛叔一拍大腿,鄙夷地瞥了她一眼,然後……在顧夜的冷眼中慫慫地收回了眼神,“我……我是說我女兒啦!不是,是那個很像我女兒的女人啦,哎呀也不是,是那個你們說長得很像我女兒的女人啦!”

清秋皺眉,感覺到事情似乎不是那麼簡單,“阮玉怎麼了?”

“聽說她被白家趕出來了啦!又被白家壓著找不到工作,就快淪落到夜總會去坐台了……”

清秋一愣,默默地低下了頭,顧朗若無其事地喝著咖啡,似乎葛叔說的“阮玉”他從來都沒有聽說過。四個人默默地吃著早餐,沒有一個人對葛叔的話有什麼反應。

“喂!”葛叔一下子鬱悶了,“你們好歹給點反應啊!怎麼這麼絕情的……”

顧朗:“我和她不熟。”

清秋:“我和她是敵人。”

計然:“我隻見過她一次。”

顧夜:“我沒聽說過她。”

前麵的四個人齊刷刷地轉頭看著顧夜,默契地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