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節(2 / 3)

她,卓靜珈,就是不落俗套,就連愛人也要自己選擇。

她要用力的愛,認真的愛,要讓他與她有同樣的想法與感覺,享受愛的甜蜜,縱使在享受之前,有數不清的荊莿等著他們。

“妳鬧夠了沒?”瞿至邦的俊臉上一陣青白,因為被她的直言刺中心事而更加惱怒。

“我沒在鬧,而我也沒完。”在得到他之前,她絕對跟他“沒完沒了”。

她將眼角餘光睨向化妝台,那裏有個早準備好的冰桶,裏頭放著冰透的香檳,琥珀色的酒瓶裏,不隻是透心涼的飲料,還有能讓彼此關係“更進一步”的良藥。

他愈是不要她,她愈是要讓他如不了願。

見到卓靜珈眼中的堅持,瞿至邦不知是該笑,還是該哭?

早知道她死心眼,他不想在這個節骨眼上跟她爭執,她的身體健康狀況是他唯一該注意的事,其餘的,都不是他的分內之事。

第二章

“先把一身濕衣服換下來,妳會感冒的。”瞿至邦忍不住催促。

“要脫下來,可以。”卓靜珈對他聳聳肩,一副悉聽尊便的模樣,甚至還露出歡迎的表情,“你來幫我脫。”

“這……”瞿至邦聞言,一口氣堵在胸口。

他知道這段愛情,一直是她主動,不停的製造機會,撩動他混亂的心緒,直到喝醉的那一天,他忍不住將她擁在懷裏,失控而狂亂的吻了她。

隻是,他再怎麼失去理智,也知道一切隻能到此為止,她即將就是別人的妻子,他對她不能再有非分之想。

他用盡所有的力量、理智,去控製自己不去招惹她,不讓自己去愛她。

但被寵壞的她,就是不知道什麼叫“適可而止”,不但在訂婚典禮中逃跑,甚至還打算更進一步的勾引他?

不!不行,他不能讓她繼續胡鬧下去。

“快把衣服脫下,妳在海水裏泡那麼久,會得肺炎的!”他提醒她關於感冒可能引起的後遺症。

“我不會聽話的,你懂我,不是嗎?”卓靜珈挑釁著他,非逼得他對她動手不可。

瞿至邦瞪著她,氣到頭頂冒煙。

的確,他懂她,一如她也總是知道他的想法。

但她總是略勝他一籌,他總是拿她沒辦法,被她耍著玩,無法從她的手裏逃脫。

身為黑道大亨身旁最得力的保鏢與助手,他不願承認,自己竟然對一個女人無能為力,甚至是被她玩弄在股掌之間。

她不過是個女人,還是個二十二歲的女人,早已經成熟的他,不可能拿一個幾乎還稱得上是個孩子的她沒有辦法。

對,就是這樣!就是這樣!

他不停的說服自己,給自己信心,也給自己力量,於是,他鐵了心往卓靜珈的方向走去。

卓靜珈在發抖著,不由自主的顫著。

不是因為冷,而是因為期待。

她知道苦肉計奏效,他不會由著她慘白著一張臉,穿著濕衣服等著發燒、等著感染肺炎,跟她在這邊耗著。

他走過來隻會有一個目的──就是幫她脫掉濕衣服,讓她衝去一身冷意。

她的小小拳頭不自覺握緊,看著他一步步走近,她感覺胸口迅速漲滿,澄眸裏隻裝得下他一個人。

瞿至邦狀似鎮定的來到她的身前,用著再冷靜不過的眼神,瞪視著全身已冷得發顫,卻仍死硬著性子,不肯服輸的她。

好,這一戰,她勝了,他輸了,他就再從了她一次。

他知道她打的是什麼主意,不過就是要色誘他,要讓兩人的關係由曖昧不明轉為實際關係,要逼得他真實麵對老爺,真實麵對這段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