濼水是一道氣節的分水嶺,北岸早已經是木葉凋落,萬物蕭條,而南岸卻還略有生機。雖然說也是寒意陣陣,卻仍然有枯葉在枝頭搖曳,也不像北岸那麼冷。
不過最近位於濼水南畔的陵水村卻人人自危,自從溫倫剪了沙效尤腦袋後,陵水村擔心沙幫報複,已經從漁幫總部調了不少好手過來坐鎮,然而枯等幾日也不見沙幫有什麼動作。眾人久等沙幫不至,又覺得沙幫不可能善罷甘休,摸不清沙幫的路數,漁幫開始煩躁。整天這樣繃緊神經如臨大敵,草木皆兵,漁幫已經惶惶不可終日了。
不說是漁幫奇怪,就連當時的殺人者溫倫也有些疑惑,這沙幫,也太反常了吧?莫不是被兩位護法長老回去一說,害怕了?或者說,他們在醞釀什麼陰謀?
“他們在等人。”孟千林無比鄙視的看了一眼這幾天百思不得其解的溫倫。
這腦袋,這智商,一定是小時候被砍多了留下的後遺症。
嗯,也可能是上次被其他幾個人一根一根拔掉頭發時傷到了腦子。
“那我們不是很危險?”溫倫一驚一乍,“他們一定是找了好多好手來幫忙。”
“那是你很危險。”秦羽陰笑著攤了攤手,“人是你殺的,我們大不了就把你交出去。”
“叔,你不能這樣啊。看在我一直很孝順的份上,這次你一定得幫幫我啊。”
“你孝順?”秦羽一聽火冒三丈,一把揪住溫倫的衣襟,“那你告訴我,是誰上次偷偷溜進我房間裏把我珍藏三十年的好酒給喝了的?”
“什麼?小倫子你怎麼能幹這樣的事呢?你居然把我們老大珍藏三十年的好酒給偷喝了?”莫鐵通跳了過來也橫插一杠子,“你居然偷喝老大的酒,可惡,可恨,可恥,你活該被千刀萬剮,我很生氣,後果很嚴重,這種好事為什麼不叫上我?”
看著莫鐵通誇張的瞪著一雙牛眼,凶神惡煞的看著自己,溫倫隻能暗暗苦笑,也不知道是誰當時威逼利誘,甚至不惜以性命威脅讓他去偷酒的。喝的時候比誰牛都猛,自己豁出了命才從他手中搶下一點,如今東窗事發,轉而又成了沒叫上他了,把責任推的一幹二淨。
無奈,溫倫隻好把頭轉向齊澤:“齊叔叔,不是我有心要出賣你,事實就是如此,我再不說小命難保了。”
齊叔你是老實人,那麼就讓你來背這個黑鍋吧,嘿嘿嘿……
齊澤一臉無辜的看著秦羽殺氣磅礴的臉龐,不由自主的向後退了幾步:“大哥,你不會……真的以為是我的主意吧?”
齊澤邊退邊四下張望,看到五位虎台幸災樂禍地在那瞧熱鬧,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
你們這是想要置身事外麼?
想的美……
齊澤伸手一指五虎台:“大哥,這件事,想必他們最清楚。”
五虎台聞言一驚,立刻嚴陣以待。
齊澤如釋重負,伸出手來擦了擦腦門上的汗珠,還好自己急中生智,禍水東引。不然以大哥那個白癡,自己怎麼也解釋不清,多拉幾個墊背的也好!
而此刻,馬原正悄悄地溜回房間收拾細軟,此時不跑,更待何時?萬一沙幫真的請來不少高手,到時候想逃都沒有機會了。
馬原收拾的太過投入,連郭午旭尾隨至身後都沒發現,郭午旭一把將馬原手中的黃白之物搶下:“好小子,你居然藏起來這麼多錢。”
馬原伸手去奪,卻被半空截住,二人你來我往,已經開始打鬥起來了。而屋外更是混戰不休,孟千林此時頭大如鬥,這幫家夥,一言不合就會大打出手,三天一小鬥,五天一大鬥。跟他們一塊,自己早晚有一天會瘋……
如若不是自己功力盡失,要把他們一個一個痛揍了個遍。
可是,自己功力尚在的時候,他們也是這般德行吧?甚至還有過之無不及,那時候他們可是連自己都敢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