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景行哼聲:“強詞奪理。”
李虎:“你不是有問題要問嗎,快說,我可忙著呢!”
崔景行問:“你是李虎?”
李虎一撇嘴:“是你虎哥。”
崔景行說:“可可夕尼在哪?”
李虎又浮出一臉陰陽怪氣的笑,說:“又一個來問可可夕尼的。”
崔景行擰眉:“你直接回答我問題。”
李虎咬著牙:“你想問誰啊?”
“可可夕尼!”
“我問你到底要問誰!”
崔景行亮出青筋暴起的拳頭,說:“看來你是嫌剛剛摔得不夠重啊?”
李虎嚇得直捂腦袋,說:“我看是你聽不懂人話,問你到底問誰又不說,我怎麼知道你到底想知道他們中的哪一個?”
崔景行腦中一道白光乍現:“你是說,可可夕尼是兩個人?”
李虎點了點頭。
r62
李虎說:“可可是主唱,夕尼應該算是他的女朋友吧。他們以前總是一道結伴出來,可可在台上演唱的時候,夕尼就在後台等著他。”
崔景行問:“他們在一起多少年了?”
李虎翻眼看著天花板,說:“從我認識他們那天起就在一塊,仔細算起來也差不多要有三四年了吧。”
“他們形影不離?”
“嗯,就跟影子和人一樣。我能看得出來的,可可很迷夕尼,他恨不得天天跟她黏一塊。”
“最近呢?”
“最近就很少看到他們在一塊了,大概是吵架了吧,可可情緒一直不太好——小年輕有口角也很正常的。”
崔景行心裏回憶著孟寶鹿提起這位歌手的時間,那大約要追溯到她進入學校後的半年,她開始往家裏搬他的專輯和簽名照。﹌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而高中時期她著迷的是各式精美的舞裙和鞋子,每天被盡心盡力的舞蹈老師追得暈頭轉向之後,閑下來的時間都奉獻給了品牌送來的畫冊。
她沒有時間,也沒有喜歡的偶像,她不會是那個夕尼。
崔景行有好一會兒沒說話,李虎實在等得不耐煩,問:“這位先生,你到底還想知道點什麼?要不你先把我放開,我們坐著慢慢聊?”
崔景行一雙眼睛方才重新聚焦,落回在他身上。
他看了一眼身旁的許淵,知道房間之外還有人守著,於是將人鬆開,說:“看你也耍不出什麼花樣。你知道可可夕尼是誰嗎?”
李虎往一邊小床上坐下,說:“不知道。”
崔景行說:“你是他們經紀人,你不知道他們是誰?”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別說不知道他們是誰了,我連他們長什麼樣都不知道呢!這一行脾氣古怪的人多了去了,我手裏也不止他們一隊人,管不了那麼許多。”
“你既然什麼都不知道,這段日子躲什麼?”
李虎一梗,說:“可可給了我一筆錢,要我出去玩一陣,怎麼到你嘴裏就成了躲了呢!我又沒犯法,躲什麼躲?”
“他為什麼要你支走你?”
李虎將崔景行上下打量:“你說呢,好哥們講義氣,還不是怕我一留下來,成天有人來找我胡攪蠻纏?”
崔景行說:“你知道可可去哪兒了?”
“不知道,這位先生,你來問我是沒用的,我真不知道可可去哪兒了,夕尼那邊兒,我就更不知道了。”
許淵忍不住插話:“那你還能知道點什麼?”
李虎笑:“人家告訴我的我就聽著,不告訴我的也不多問,這是我的做人法則。否則這人要出點什麼問題,你是幫忙還是不幫,會不會倒幫忙?”
許淵說:“你這做人太精刮,能交到真朋友嗎?”
李虎聳肩:“這就不是您操心的事了吧?”
李虎嘴上沒把門,問點什麼就東拉西扯地交待出一堆,而看他一臉瞎嘚瑟的樣子,確實不像是在說假話。
可可夕尼如果一開始就做好了周密的打算,以他們一貫謹慎的個性確實不會留下什麼讓人生疑的痕跡。
崔景行在離開前問了李虎最後一個問題:“夕尼有沒有可能在可可無法趕到的時候,代替可可登台演出?”
李虎怔了怔,垂著眼睛整理思路,半晌,他字斟句酌地說:“可可很少假唱。”
崔景行沒立刻離開,既來之則安之,索性脫了身上的髒衣服,走進浴池泡了一會兒才出來。
他換上許淵送來的新衣服,認真地係好每一個扣子,抻平下擺,讓衣麵盡可能的平整。
一切如同儀式,他的仔細卻隨即被證明隻是徒勞。
從這裏走出來的時候,幾個穿著製服的人圍過來,說:“崔景行先生嗎,這是我們的執法證件,有一件事希望得到您的配合。”
***
許朝歌訂的一束百合被送到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