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他虎大爺大發慈悲,多管閒事。
韓三月噤聲,骨碌碌的眼眨也不眨地注視著他。
被他嚇壞了,是嗎?
哼哼,會怕就好。
“叫老公感覺不對,我叫你虎哥好了。”
她根本沒專心聽他說話……不,她隻專心聽她想聽的話。
“韓三月——”
“虎哥,不要這麼見外,叫我三月就好了。”她甜蜜蜜地笑。
我咧一二三四五六七八月哩!
“我好心要幫你,你不把握機會說,還管什麼見不見外?!你嫁我的目的不就是希望我替你擺平麻煩嗎?我現在同意了,你就不用演什麼新婚愛妻的破戲碼浪費你和我的時間。”他很想誇獎她的聰明,她用了最令人震驚的方式得到他的注意,進而提出央求,而他也為了擺脫婚姻樂於肋她,她下對了棋路。
“虎哥,願賭要服輸。”
“什麼?”
“你賭輸了,就要服輸,所以你想要取消我們的約定是不行的,親愛的。”
“親愛的”三字讓孟虎竄起一陣寒顫,這輩子沒人把這三個惡爛的字套用在他頭上。
他搓搓手臂,搓掉一堆雞皮疙瘩,“反正你就是硬要嫁我就對了。”
“不對哦,虎哥,我是‘已經’嫁給你了,你要趕快習慣這個事實才好。”
“我有什麼好不習慣的,隻不過是多了個暖床的女人。”唯一和其他女人不同的是她的名字會出現在他身分證配偶欄上——暫時的。
“不對哦。”她又搖頭。
又不對了?
“我沒有同意幫你暖床,這不在我們的賭約裡。”韓三月從他一踏進房間就侃侃而談,他說一句她堵一句,可是在說這句話時,她的臉頰浮現赧紅,雖然她刻意想粉飾太平,畢竟太生嫩,破綻百出,她的反應,讓孟虎有種扳回一城的快樂,原來他也不是一直屈居下風嘛。
嘿嘿嘿,他不會放棄這個嚇破她鳥膽的好機會。
“這是夫妻義務,你的義務,還有我的……義務。”義務兩字故意曖昧加重,她瞠大眼看著他靠近,下意識要退後,才發現他的手老早就等在她腰後,她自投羅網,他立即收緊鉗製網,腰後手掌將她推向他。“你不會單純得以為嫁給我,享受‘虎嫂’的權利,卻可以什麼代價都不用付吧?”
“我沒有美到讓你心癢難耐吧?”
“是沒有,但開始順眼了。”這句話不是逗弄,而是事實。
她的劉海各被左右一朵花形的水鑽小夾子夾起,聽話服貼地分於兩側,露出光潔的額心,這是他頭一次將她的五官看得這麼仔細,她有一雙很活的眼睛,黑溜溜的,鑲在小巧臉上還是嫌大了點,那比例有點像小嬰兒,五官不太立體,眼大鼻小嘴嘟嘟的,瞅著人看時,黑白分明,看似慧黠,實際上又像迷糊,最重要的是——他的倒影映在上頭的感覺還不賴。
加上她又虎哥、虎哥的叫,酥骨得讓他幾乎要抖幾個哆嗦。
奇怪,叫他虎哥的弟兄多到數不清,還沒有半個讓殺氣騰騰的虎哥兩字變得這麼軟綿綿又輕飄飄。
“可是——”她雙掌迅速橫阻在兩人中間,但仍阻止不了他的逼近力道,她慌了。“你、你先等等!如果你很堅持要盡義務的話……我也是可以配合,可是我會不心甘情願——”
“等一下你就會心甘情願求我別停手。”孟虎的戲弄開始走調,一開始隻想嚇嚇她,看看她手足無措的蠢樣,到後來不想停手的人變成了他,兩人現在就在床上,加上結婚代表著拿到合法做僾證明書,天時地利人和,此時不做,更待何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