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下級授受不親,再不鬆開你的爪子我一點也不介意把你爪子劈了煮湯喝。”我毫不客氣地燃起自己另一直手心的黑色火焰,劈頭蓋臉地就要拍向滄墨時。
一隻鳥風淡雲輕的停在了我的手上,那黑色的火焰瞬間被熄滅,鳥爪子微微一動,一股刺痛感從我的手背傳來,我連忙要甩掉舂,舂的爪子卻似乎在我的手背上生了根一般。
“滄墨,是你逼我出手。”舂話語指向滄墨,那墨綠色的眼睛卻死死的盯著我,一張鳥臉上露出一股無名的威嚴。
滄墨但笑不語,卻仍舊鉗製著我的一隻手。我發鬢旁的茶花花瓣悉數掉落,我驀然間吃驚的大力甩開滄墨的手撫向我的發鬢。
是血,是血!一股黏膩的液體從花心滲出,我驚惶的用元神試圖和卷簾進行溝通,舂的話語卻瞬間把我打入了冰窖。
“找誰?”舂有些譏諷的聲音刺痛了我,轉瞬間舂已脫離了鳥的形態,以美人姿態頻頻嫋嫋地站在我的麵前。
白發如瀑,碧色冷眸,幾乎透明的臉上有青藍色的血管隱隱顯露,神色冷峻卻絲毫不損美貌。
這是我第一次看見舂以人的身姿出現在我的麵前,也是我最後一次看見。
滄墨的在看見舂化為人形的一刹那,常日裏嬉笑怒罵極為恣意的神色瞬然凍結。
“舂!”
“你做了什麼!”
我和滄墨的聲音同時響起,我一把扯下頭上染血的茶花,定然是舂使了什麼手段強行把卷簾的那抹元神從我的元神中強行撕扯而去。
“滄墨,你閉嘴,這件事輪不到你插嘴。”舂神色冷然,柔若無骨的素手一抬空氣立馬繃緊了起來。
“還有你,尊主大人,又或者我應該喚你為琉璃?”
“你既然早已知道何必多問,騙我二十幾年何必又此時假惺惺的來問我姓名。”我冷哼一聲,心中平靜下來。
雖然已經斷去了和卷簾的聯絡,但他此時還在魔界之外應該沒什麼問題,現在最重要的是要找到琅秀。
他們既然已猜到我恢複了所有的記憶,又怎會善待琅秀?
眼珠子一轉,我暗地裏把能夠控製的魔力都積蓄在腳底。滄墨神色帶了幾分慌張,看來舂化為人形的背後還藏著什麼玄機。
就算我擁有孽鏡所有的魔力不能控製也是枉然,不能白白的被他們抓了去煉化魔力。
趁著滄墨一股子的恍然勁,我對著舂扯出一個十分僥幸的微笑,迅速催動腳上的魔力向前奔去!
我懷著豪言壯誌跑來魔界,卻也不是為了送死,死也要先找到琅秀也算死的有交代。
臨陣脫逃也未必就是狗熊,我內心默默地安慰了自己班上,頭也不回就奔前前方。
“琉璃,自打我化出人形,就從未想過讓你逃走……”
我對著舂的豪言壯誌不屑的撇了撇嘴,自然是很不以為然,好歹我身俱魔尊的魔力,即便不能完全控製,當個肉盾卻也八九不離十。
身後瞬然逼近一股寒涼的氣息,待我忍不住回頭一望,卻以是鋪天蓋地白色的飛羽帶著尖銳的寒光,讓我瞬間墜入極大的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