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你的理智被仇恨壓倒了。”我方才踏出正殿,卷簾的聲音便穿透我的腦海。
我下意識撫了撫發邊那一朵寄托著一絲卷簾元神的白山茶,咬了咬唇,那股在我心中如同火一般燃燒的仇恨漸漸走向湮滅和灰燼。
“對不起。”我努力深吸了一口氣,前往琅秀的住處。
還未走到琅秀宿處,一抹水藍色的身影便踩著搖曳地步伐晃到了我麵前,我定神一看,卻是許久不見的滄墨,而他的肩頭停留著同樣許久不見的舂。
“尊主,好久不見了。”滄墨好不正經的掏出扇子掩著唇齒一笑,嫵媚的眼角閃過一道流光,不過須臾便移至我的麵前,舂墨綠色的眼珠在那抹水藍色的身影上閃出有些詭異的光芒。
“嗬嗬。”我冷冷一笑,用手擋開滄墨故意貼近的麵龐道:“你們不是出去找解救魔界財政危機的方法了?”
我意有所指,話語中含沙射影。他們一幹人出去都是為了尋找分離出玄奘體內舍利子的方法,隻有取出玄奘的舍利子,喂我吃下那舍利子,才能成功的從我體內分出精純的魔力。
而如今玄奘已被我與卷簾安然送回,就算他們找到了方法此時此刻也定然是前功盡棄,舂不耐煩地撲騰了一下翅膀,滄墨掩起一個微笑撫摸了一下有些躁動地舂。
“定然是找到了方法才有臉回來不是,尊主莫要著急,舂自然會解決這一切的。”舂生硬地撇過腦袋,我神色不動的瞟了她一眼,明顯聽出了滄墨語氣中一股子怪味。
“舂?是這樣的嗎?”我低頭一笑,看向站在滄墨肩頭默不作聲地舂。
舂此時明顯喪失了幾分平時孤傲起來的冷僻勁,刻意從滄墨的肩頭飛下來避開我的接觸。
由於她頂著一張鳥臉,我壓根猜不出她此刻是個什麼表情,但反正不會是什麼好表情。滄墨一股子嬉皮笑臉的勁頭,實質肯定也不是什麼好家夥。
一堆人聯合起來騙了我好幾十年還一副我和你特親的模樣,想起來我就渾身雞皮疙瘩直跳舞。
“你倆沒事了?沒事了讓開,我有事。”我懶得搭理高貴冷豔又臭屁的舂,揮了揮掌巴子就要把滄墨揮開。
滄墨卻一把抓住我的手,揩油一般抹了幾把,麵容要多膩歪就有多膩歪,聲音柔媚道:“尊主好狠心,許久不見都不想人家,我還想與尊主坐下來話兩把家常不是?”
“我話你個大爺……鬆了你了的爪子,小心我給你一大耳瓜子。”我皮笑肉不笑地也撫摸了一把滄墨細皮嫩肉的手背,揩回了我的老本,眼神逼出了幾分凶狠的勁頭。
於滄墨我的討厭勁還是沒對孽鏡那麼實打實的足,擰了擰嘴角抖掉了滄墨的爪子轉身就要走,滄墨卻又抓住我的手,唇邊掛上一個詭譎的笑容。
如果說第一次滄墨抓住我的手我以為他在和我開玩笑,第二次我便明顯感覺到有什麼不對勁了,下意識的要甩,滄墨卻一軲轆拉緊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