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謠傳,父親不信,娘親不信,並不代表遠在大周的姚家人不信,在幾個哥哥的眼中,隻怕認為慕容拓是一個十足的花間浪子,不放心把自己交給他。
一念至此,她忍俊不禁,笑容滿麵。
慕容拓再也忍不住,扣住她的後腦勺,低頭擢住了她的芳香四溢的唇。
天啊!這是在冷府!隨便被人發現可就完了!累及的不隻是她的名聲,更有姚家的,屆時,各種傳聞隻怕多如牛毛,遍地開花。
她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別亂來,誰料,他已撬開她的牙關,叼住她的丁香小舌,輾轉吸允了起來。
是多久……沒有如此親密了?她闔上眸子,不知不覺地貪戀起了這種味道。
遠處的蓮珠見狀,趕緊捂住眼睛,另一手捂住了子歸的。
她被吻得三魂七魄飛了一半,最後四肢一軟,將身子的重量交給了他的手臂。
一吻作罷,她的臉已如晚霞般潮紅,反觀慕容拓,除了眸光暗欲深邃,並無其它羞赫之色。
什麼時候,他們之間的狀態對調了?
喘息了許久,她才總算回過了神,環視四周後,臉頰頓時滾燙了,蓮珠、子歸還有他的護衛,全部都……一覽無遺!
慕容拓嘴角一勾,俯身望進她滿是羞赫的眼眸:“你嬌憨的樣子,好可愛。”
可……可愛?桑玥瞪大了眸子……
南越的曦王殿下蒞臨華陽夫人的壽宴,讓冷府蓬蓽生輝。
當一襲墨色錦服的慕容拓伴隨著通傳聲徐徐走入眾人的視線時,不論男女老少都驚呆了……
論容貌,在大周已無人能出冷家子女的左右,但眼前這名華服男子,顯然輕而易舉地顛覆了大家的看法。剛毅俊朗如冷煜安,深沉俊美如裴浩然,風雅清秀如冷煜澤,無一人像他這般,一舉手、一投足,皆是風華;一挑眉、一勾唇,全是魅惑。
絕世容顏倒也罷了,偏他的身上還散發著一種與生俱來的王者之位,桀驁冰冷,仿若天地間唯他一人獨尊,這是一種無論如何都掩飾不了的氣質。
不少千金小姐開始交頭接耳,投去示好的目光。
冷芷若的俏臉一紅,手裏的糕點滑落在了裙裾上渾然不察。
最靠前的席位上,分別坐著鶴發童顏的冷秋葵和慈眉善目的陸氏。
冷秋葵身穿一件深褐色繡雲紋錦服,斜領的扣子用金絲繞成菱形,中間點綴了圓形白玉,璀璨而不失柔和,正如他表現出的性格,剛正中夾雜了幾分圓滑。
陸氏方才與他重修舊好,並表示不再入住佛堂,要搬回從前的院子,這令他十分喜悅。
對於陸氏敞開心扉,有人歡喜有人愁,冷華和妻子劉氏相視而笑,十七年了,自從郭氏被抬為平妻,冷昭那一房的人便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時常給大房的人臉色看,冷華一方麵體恤父親疾苦,一方麵礙於冷貴妃的威嚴,隻要二房的人不太過分,他忍忍也就過了。如今,母親重新奪回掌家之權,他們大房汲汲營營的日子也將在母親的帶領下宣布告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