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誰比誰狠(1)(1 / 2)

慕容拓深吸一口氣,冷哼道:“我說你管那麼多幹什麼?擦你自己吧!”說著,將手裏的幹帕子強行塞進她手裏。今晚運動過量,定國公府就跑了兩趟,還去了趟靖王府,方才又淋了雨,傷口不裂開才怪?

他極力運功想壓製腿部的顫抖,卻不想越運功、傷口裂得越大,一股鮮血溢出,滴在了地板上。

桑玥猝不及防地掀起他錦服的下擺,露出本該是白色、此刻卻一片血汙的緞麵長褲。

“慕容拓!”桑玥看到那觸目驚心的血紅,心中大驚:這個人……受傷了麼?那為何還要來定國公府、頻頻施展輕功、方才還背著她冒雨前行?

“你就是個瘋子!”桑玥壓住心底的震驚罵了句,美眸中竄起一層慍色。她拉開暗格,取出剪刀。

慕容拓見她一副磨刀霍霍向豬羊的樣子,一種不好的預感在心底蔓延開來。他瞪大清澈無瑕的眸子:“你要幹嘛?”

“脫。”

“脫什麼?”

“脫褲子!”

慕容拓又羞又窘地側過身,蒼白的麵頰籠上一層霞雲,俊美得令人窒息。他支支吾吾道:“你……你個雲英未嫁的姑娘,脫我的褲子,你……你羞不羞?”

因淋了雨的緣故,桑玥的肌膚濕潤而白皙,如美玉出水,昏黃的燭火照在她臉上,非但不顯暗沉,反而添了一片朦朧的華光。她將手裏的剪刀遞給慕容拓,冷笑道:“脫褲子的人是你,又不是我,我為什麼要害羞?再說了,想脫還不一定脫得下來,布料黏住了傷口,得用剪刀一片片地剪。你自己來。”

她將剪刀遞給了慕容拓。

慕容拓的心裏竟然泛起小小的失落,好在他羞澀得很,並未太在意情緒上的異樣。他把剪刀扔在桌上:“我沒事,雨停了我再回府清洗上藥。”在她麵前把褲子剪開與脫褲子有區別嗎?羞死人了!再說,平日裏練武、探險獵獸,沒少受過傷,他忍得了。

桑玥搖搖頭,看向他的目光裏含了一絲責切,傷口最忌諱碰水,這雨不知何時才會停,他想廢掉這條腿不成?

她一手拿起剪刀、一手按住他的右腿。突如其來的觸碰讓慕容拓狠狠地震驚了一把,明明她的指腹冰涼,他卻覺得被碰到的地方暖意橫生,一直蔓延到心底。

但他很快意識到她是要“脫”他的褲子,忙向外移了移,瞪大清澈無瑕的眸子:“你不要過來!”

桑玥嘴角抽動幾下,聲冷若寒潭:“你一個大男人,能不能別臉皮薄得跟個小姑娘似的?我是要強暴你嗎?我現在做的隻是一個普通大夫會做的事:給你清洗傷口、上藥。都說了我對你沒興趣,你別滿腦子想些不幹不淨的東西。”

“你說誰腦子裏想些不幹不淨的東西?”

“誰應了不就是誰了?”

一句話將慕容拓氣得臉色發青,桑玥按住他的腿,神色肅然:“別動!”

慕容拓還真不動了。

桑玥剪碎他右腿的衣褲,一片片揭開,露出猙獰腥紅的傷口,足有三道之多,雖不長、但很深,應是被匕首所傷。被雨水浸泡良久後,肉已經有些發白,傷口向外翻開,散發著濃鬱的血腥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