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牽扯的,一個本族大門,有前仇,一個是前世師門,有一個自己想了百年的師傅……
淩霄罵了一聲自己愚蠢,這一夜又是過。
燕肅和幾名精銳接到了附近傳來的火符求救訊號,也是有些青雲門弟子的消息,以莫蘭溪為首的青雲門一隊人連忙趕往前去,燕肅等人陪同,淩霄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一眾人已經趁著天還未亮的時候出發前往了。
淩霄心下煩悶,在清晨的時分,趁著天氣尚是涼爽未到午時的那般炎熱,在四合的小院子裏練起了拳來,一套碎玉拳基本套招打下來,身上出了一身汗,正準備回到房間擦上一把汗的時候,一聲陰陽怪氣的話語從不遠處傳過來。
“連套拳法都耍得如此軟綿無力,真當是如同娘們一般。”
淩霄循聲看去,不遠處站著一名三十歲左右的漢子,正是那日在酒席之上出聲嗆了淩霄的那人,淩霄也不理會,此人的言語分明就是來挑釁的,不能中了下懷。
見得淩霄隻是將一旁的汗巾拿起來擦拭身子,那漢子慢慢地走進,口中的語氣亦是更加肆無忌憚了起來:“之前聽說,那個狗屁倒灶的誣賴我們的人就是你了?”
淩霄正擦拭著自己的肩膀,口中隻是回話道:“誣賴不誣賴,你們自己的心下可是聽得明白,證據之類的,將來也定是會有的。”
那人走進了,到了淩霄的麵前:“嗬,聽你這話語,是想套我們的話麼,當真是拙劣的手段啊。”
淩霄已經將上身差不多擦拭了個幹淨:“想出手激我打你麼,我出手太重,你頃刻就死在當場了。”
那人下一句的話語,直接點燃了淩霄心髒裏的某些東西:“當真是軟包子一個,想必你的父親,也是軟慫蛋一枚吧。”
家人永遠是淩霄的逆鱗所在,淩霄的眉頭隻是一皺,直接一個欺身上前,一拳就轟向了那個人的麵門。
隻是那拳頭還沒有打在那人的臉上,淩霄的心下就下意識地反應過來什麼,急忙收勢,這一招打不得。
晚了。
即便是淩霄提前收了勢頭,剩餘的拳風還是朝著那人的麵門直接轟擊了過去,轟然的聲響之間,那拳風帶著那漢子朝著後頭直墜了過去。
那人當即摔在了地上,一口血便是吐將了出來,臉色當即變得晦暗無比,淩霄心下一驚,他剛才這拳隻用了兩成都不到的氣力,怎的是會……
旁邊突然之間蹭蹭蹭地閃出三人,一下子扶起了那漢子:“師兄,你怎麼樣了?”
另一人朝著淩霄喊道:“師兄與你又是有什麼仇怨,隻不過是說了你幾句,你怎的動手打人起來!”
仿佛是為了配合上這句話,那漢子又是噗地一聲吐出了一口鮮血,仿佛是這血漿子不要錢一般。
淩霄當即明白了什麼,這一切都是事先安排好的,他的內勁已經留在了那人的體內,這一拳是他打的沒有錯。
都是為了將他逼入了最受排擠的境地當中。
那些人倒也沒有上來和淩霄對打,即便是上來和淩霄對打,淩霄現下也不知道該不該還手了。
擁著自己受了重傷的師兄,一行人便走了。
留下了站在原地是淩霄,他知道,這下子,他在淩家本家的日子怕是要更加地難過了。
責難是入了夜的時候來的,莫蘭溪和燕肅等人回來,這一行他們撲了個空,火符乃是假傳的消息,他們廝殺了一場,安然無恙的回來了,淩霄亦是明白,文風門和青雲門的聯係,更加地緊密了。
淩霄聽到了來傳話的消息之後,便是明白,這一趟他是跑不了了。
踏入了淩家的執法堂的大門,淩霄心下不由地唏噓不已,上回來這裏,是被排擠,這一回來這裏,還是被拍擊。
逃不過這個命數一般。
執法堂中,每一張看向了淩霄的麵容之上,都帶著一種別樣的感覺,那莫蘭溪看著淩霄,眉頭微微地蹙著,看得淩霄心下好不愁悶。
燕肅的神色則是刻意遏製住了自己的怒氣的摸樣,淩天河還是站在主座上頭,見到淩霄進來,開口說道:“文風門的燕庭,可是你打傷的?”
淩霄不打算說謊,也是不能說謊,開口道:“是。”
淩天河倒也是料到淩霄不敢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扯什麼謊出來,開口說道:“是為了什麼原因出的手?”
淩霄厭煩死了淩天河的這副盛氣淩人的態度,避也不避他的眼神,直接開口說道:“一言不合,便是出手了。”
淩天河看著淩霄的眼神,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他摸了下自己的胡子,開口說道:“那既然是這樣,劉工,先生,淩家,可是留你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