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聽了差點沒氣暈,往日裏林煜和小蘿一說起賈府要麼是滿臉不屑狀,要麼是滿懷熱情地看戲狀。為此黛玉沒少教育林煜對外祖家要尊敬些。結果一腔熱血換來的是賈母要拿她當人質去找林煜換錢。趁鴛鴦找人還沒回來,黛玉就用讀心術看一看賈母心裏所想,原還覺得賈母怕是有什麼苦衷。結果真相更不堪。賈母居然想著用蘭蕙郡主留下來的易容材料把探春裝成她的模樣進宮給賈家求情,如果能搭上新皇就更好了。至於林家,賈母覺得林煜雖然嘴皮子厲害,人情世故卻一竅不通,不足為懼。賈母還覺得一切都是林如海的錯,要不是他想著把家產捐給國庫而不是留給自家,自己也犯不著這麼辛苦。當初給他下毒怎麼就沒毒死他,後來幾次算計都沒成功,他怎麼就這麼命好啊。
看到這裏後黛玉裝不下去了,一個瞬移到了門口,喊小蘿回家。當初學的這個雞肋一般的瞬移現在用來威懾還是不錯的。愣了一下才回過神的賈母才後知後覺地省悟過來,黛玉居然也是會神通的。不過還沒等她想好對策,黛玉冷冷地留下一句:“看在母親的份上,今日的事我不再追究。隻是從此以後賈林兩家恩斷義絕,再無瓜葛。”賈母眼睜睜看黛玉絕然離去,心知最後的翻身機會也丟了,眼前一黑,這下子是真的中風了。賈政得知以後,也無可奈何,隻能吩咐鴛鴦好生照顧著而已。
作者有話要說: 這兩天感覺要交待的內容有點多,今天先把寫的貼了,爭取明晚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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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戲終--正文完結
米米得知以後倒是覺得便宜了那老太婆,她自己一直裝中風,現在隻是求仁得仁而已。不過她那樣神智清醒卻全身癱瘓,什麼都做不了,想想也還算解氣。另一個虛弱得什麼都做不了的人王夫人終於等到可薛姨媽的回話。薛姨媽的說法是現在薛蟠臉帶刺字,又將流放。所以給他說房好媳婦就不太容易了。明裏暗裏的意思是,啥時候薛蟠成親了,就把解藥給王夫人。當然她心裏的想法是,反正賈府也沒落了,自己趁機給兒子說個好媳婦就舉家去南邊了,到時候王夫人就算發現解藥不對也沒法子了不是。
王夫人思來想去,自己能做主的隻有探春,當初自家還是國公府,那這個庶女還能起點作用。現在都這樣了,要是把她嫁到別家,高門大戶肯定看不上她,嫁到和自家現在相當的人家,一來對家裏複起無用,二來還要貼一副嫁妝,不如說給薛蟠給自己換解藥。想到這,就和賈政說薛家提親的事。隻說薛蟠現在和理國公府都有聯絡,流放居然是去東南還算富庶的地方,想來沒多久也就能回來了。何況探春現在也不好嫁,若是能用這法子搭上理國公那條線,家業複興也不是不可能。再說賈母現在這樣,有個喜事衝衝沒準就好了。
賈政是個耳根軟的,雖說之前對王夫人很不滿,但聽了這些話還覺得很有道理,糊裏糊塗就答應了。既然得了賈政的準信,王夫人就急吼吼地和薛姨媽商量去了。薛姨媽以前在賈家住過,對探春也還算熟悉。覺得她長相雖比不上寶釵,但也是一等一的美人了。而且為人夠精明也夠無情,管家能力也有,隻是和王夫人太過親近了些。不過既然她能夠為了自己過得好而舍棄親娘親弟,那隻要有足夠的利,要讓她心向婆家忘了娘家也不是難事。
難得王夫人和薛姨媽達成共識,雙方都著急,這婚事就很快定了下來。探春雖是很不願意,但婚姻本來就是父母之命,沒人關心她的想法。因為薛家著急南下,所以嫁妝裏也不需要莊子鋪子,當然即使需要也準備不出來。這麼一來賈政對薛家的這門親倒是越發滿意了。在他眼裏自家怎麼都還是大戶人家,給女兒的嫁妝裏沒些田產什麼的實在不好拿出手。但現下可以說沒有準備田產是因為婆家不在本地用不上,賈政自欺欺人地覺得心裏平衡了不少。同樣的理由,連家具都省了,而藥材衣料首飾都是現成的,準備起來也不算太費事。賈家匆忙給收拾出了十來台嫁妝,其中還多虧了太上皇後身邊的女官用迎春和惜春的名義賞下的一些首飾。
林家連黛玉都南下了,自然沒有油水可以再給他們撈。米米明麵上也跟著南下了,其實用照看水溶的借口留在賈家看戲。在薛蟠成親當日,王夫人又打發心腹蔡婆子來催薛姨媽交解藥。薛姨媽並沒有直接給她,而是帶著她到了王子騰夫人那裏。王子騰去世以後,他夫人成了寡婦,雖說年歲已大,不用再忌諱什麼,但她和薛姨媽關係還算不錯,就自覺避開了。現在看薛姨媽來找,還客氣地說自己身上不好不去衝蟠兒的婚禮了。
蔡婆子還很不屑,薛蟠現在都還在牢裏,今天隻是他的結義兄弟迎的親,還怕什麼衝撞。薛姨媽卻不理會,隻說道:“今兒我來是有事求嫂子。近來姐姐得了無名之症身子虛得很,我前些日子求了味補藥,本想直接給她,偏又事多走不開。交給其他人又不放心,隻能托嫂子了,三日後蟠兒隨著差役南下,我和他媳婦也一起走。蟠兒的義弟武藝高強,有他護送想是無礙的。”王子騰夫人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