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師接著道:“那行,我就給你演義一番他的本事。真宗朝祥符八年四月,宮禁內發生火災,不少殿閣樓台被燒成一片瓦礫。真宗皇帝命大臣丁謂為“大內修葺使”,負責宮室的整修與重建。”
“我是在東京長大的,東京城擁有百萬人口,繁華無比。而皇家宮殿處於都城中心,重建皇帝的工程不但浩大而且繁難:首先,修葺宮室需要大量泥土燒磚,無論從哪個方向取土都得穿越半個京城才能遠至郊外,光這一項就得征發大批夫役、耗費不少時日。丁謂考慮後卻傳令:於通街大衢掘開路麵,就地取土燒成磚運進宮中。於是過不多久,東京的一條南北大街就被挖成長長的巨塹,一直延伸到郊外汴河邊。丁謂又令掘開汴河將水引進巨塹,頓時便成了一條新的“運河”。就在掘街取土的同時,丁謂已分撥夫役紮了不少竹排木筏,此刻,那些木料、石料等建築材料便裝在排筏上,通過這條“運河”,源源不斷地一直運抵施工場所。”
“工程結束時,已是冬天的枯水季節了,那條新“運河”也差不多見了底。丁謂又命令將水排淨,再把瓦礫與大量的建築垃圾都填進巨塹,再稍加修整,通街大衢便又恢複了原來的模樣。這樣,本來預計五年才能完成的浩大工程,在丁謂主持下隻有了兩年多就超期完工了。”
路能行撫掌大喜,道:“人才,這是人才啊。統籌安排,一舉三得,事半功倍。我馬上聯係老鍾把他調上來。”
半小時後,一個操著蘇州口音的南方人快步跑了進來,這人雖然穿著官服,卻是沒一點官相,長得瘦骨嶙峋尖嘴猴腮。還生一雙上斜眼,看人的時候視線是往上仰視的。一進門就衝到火盆邊蹦跳著烤火,“弗得了,咯地方冷殺忒。”你瑪,簡直是一頭大馬猴。這形象,不是奸臣都得被人當成奸臣。
見眾人饒有興致的看著他,丁謂無所謂的笑笑,“路大善人,鍾書記讓我上來幫你做事,有什麼活就吩咐吧。不過能不能先給我一件皮襖穿穿?這地方太冷了。”
路能行樂了,不明白的以為他跟屋頂的空氣說話呢。師師笑著取出一套保安專用冬季厚棉服,又長又厚的大衣穿在身上,才讓丁謂停止了哆嗦。
“吃了沒有?”
“吃是吃過了,有什麼能暖肚的再來一碗也吃得下。”這老小子挺自來熟的。
於是娜布又給端上一碗熱熱的胡辣湯,丁謂邊喝別聽路能行給介紹了情況,待他一碗湯喝完,這人已經有了腹案。
“路司令,我提個方案你考慮啊。大車輪就不要再去弄了,車一多肯定堵路。讓魯班別造車了,直接造大木箱,把油河拓寬,油河跟海水分界的地方築一壩,裝上閘門。大箱子裝七分滿的油,到一定數量開閘放出去,漁船就在閘外接著,拉上一串木箱就拖到巨輪那裏。”
“大車不要全運油,隻要留一定的數量夠交通船拖就行。剩下的運生活物資和生產物資,把油田的範圍再擴大,油田擴大到哪裏,油河就造到哪裏。”
“其實最好是用管道,油河畢竟是明的,就怕火火災災的。”
路能行一拍大腿慚愧了,現代人被一個古人教育了,怎麼沒想到帶油管過來呢?俄羅熊跟華國的石油大單不就通過管道輸送過來的嘛。隻要安裝好地下油管,為強輪上有吸油裝置,到時來個對個接親個嘴,一兩天功夫就可以裝萬噸油滿載而歸,下一階段必須往這方向發展。
他拍拍丁謂的肩膀,“老丁你行啊,就這樣。我任務你做庫頁島油田現場總管,你把所有的現場工作給理順了,讓油田全麵的有序的快速發展起來,這就是你的任務。”
“保證完成任務。”丁謂很是感激,看來這人喜歡做事,特別是做指揮人的事。一般來說,長的醜的人有兩種情況,一種人比較自卑不善勾通,另一種人特別愛表現自己,期望以能力得到別人的認可,丁謂就是第二種人。
當夜無話,隻有林間大路上火把通明,流民們為多掙錢開起了夜班,必須的啊,現在的油都嘩嘩往海裏流呢。丁謂在娜布陪同下去了溫泉關,他要路趙雲張良交接工作,老張畢竟是文人,這幾天累壞了,再說他的特長是戰略方麵的出謀劃策,現場指揮不是他的強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