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唱會一直持續到淩晨,散夥的時候柏康昱沒有跟我說“再見”,衛來亢奮到對我講個不停,可我根本沒在聽,連敷衍都做不出來。“——嘿!你怎麼了?”衛來扳過了我的身體,正對。
“沒什麼,就是覺得冷。”午夜的街道,路燈昏黃,我成為了活著的幽魂。這讓我感覺不好受。“回去吧,我想回家。”
衛來拉著我,沉默了很久。“去我家吧。”
“衛來。”我不是傻子。隔一層紗的暗示,經不起琢磨。
“不行嗎?”衛來抓著自己的頭發,尷尬的微笑。酒窩裏都是小情緒。“可能我還不夠有耐心——”
“你的確沒有耐心。”兩三天的忍耐,是孩子的極限。他是個孩子般的成人,而我,隻是個成人。
衛來沮喪的攔車。“我喝酒了,沒辦法送你回家——”話未完,一輛出租車就停他跟前了。“我不送你回家了,我怕我忍不住。”衛來別過了頭,忍耐得委屈。
我把他拉進了車裏,報了他工作室的地址。衛來不可置信的看著我,失了言語。“是你邀請我的,現在又想反悔了?”我訕笑,看窗外流動的風景。這個城市,我從不厭倦。
“不!不是,我以為我——噢!不是!是你——”衛來懊惱的捂住了眉頭。“我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我沒有說不行,隻是你不夠有耐心。”我縱容衛來,因為他縱容過我。
車沿山而上,停在衛來的別墅前。我付完車費,他訥訥的:“我可以等的。我,我不想讓你後悔——”
“我沒後悔過,以後也不會。我以為你一直都那麼自信呢——”
“我當然自信!可我控製不了你的觀感。”衛來皺眉,拉我進別墅。“事實上是我控製不了了!後悔的話,也隻能這樣!”
我被他拉上二樓,衣服被扯開,我手忙腳亂的,他更亂。“慢點兒!”皮帶拉劃著皮膚,我被割得生疼。
“慢不下來!”衛來吻住了我。襯衫被撕開,扣子散了一地。“你瘦得沒邊兒了。”
“影響你的性.趣嗎?”我輕笑,享受他的愛.撫。他的手指修長,劃過我的腰際,火星燎原。
“怕你體力不夠。”衛來舔過我的小腹。熱度通了電似的往腦裏鑽,我忍不住低吟。“我喜歡你的聲音。”他笑著,咬住了我的耳垂。
“癢。”我忍不住顫唞。
“這樣還會癢嗎?”他壞笑道,手抓住了我的要害。“嗯,已經勃.起了?”
“我又沒有陽.痿,唔,別弄那點。”我不由得縮起身體。
“上次你就沒有勃.起。”衛來的小心眼兒,稚氣得可愛。
“那次我太累了——”
“這次肯定比上次還累。”衛來摸出床頭櫃裏的保險.套和潤滑劑,篤眉看了一刻:“還好沒過期。”
我笑出了聲:“過期了又怎樣?”
“不怎麼樣。”衛來把潤滑劑擠到手裏,往身後探。“唔,太怪異了。”
“衛來。”我不知所措。
“我怕你真的被我做暈了,索性讓你做1號。還是說你習慣做0號,我求之不得——”
“是我求之不得。”我拿過了床上的潤滑劑。滿手膩滑,試探著伸入了衛來。“放鬆,讓我來。全部都由你主動我就太不勞而獲了。”
衛來的捂住了雙眼,深呼吸:“為了你,我什麼都願意做。”
“太肉麻了。”我親吻著衛來。他心跳很快,我被鼓動得狂躁,兩指,三指。他的裏麵很熱。“衛來,讓我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