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急凍的。從北海道定的毛蟹要明天才到,想說給你們下酒來著——”

“將就這些材料做一鍋砂鍋粥吧,要清淡的。”

“清淡?”清春不懷好意的對我笑。“清淡啊。要不要附送消炎藥膏?”

“我技術沒那麼差好不好!”衛來一本正經。我成了莫須有的笑話素材。

作者有話要說:

☆、第 33 章

=思=兔=在=線=閱=讀=

臨時的飯桌支在員工休息室裏,衛來繳了我從侍應那兒討來的煙:“先吃飯。”

我攪著粥,不耐煩:“沒人說過你管太多嗎?”

“沒人。”衛來挑眉。“你想說我管太多?你沒資格這樣說。是你叫我來找你的。”

“我後悔了——”

“後悔什麼?”

“找你。”

“比起後悔,不如先想一下為什麼找我。”衛來揚起嘴角,酒窩得意。“池旻攸,我在你心裏是有份量的。”我嚼著海鮮粥的瑤柱,是嘴巴裏的份量。“怎麼?不反駁嗎?”衛來吹了口哨,玩笑得輕浮。

“沒理由反駁,你說的都對。”

衛來的表情凝固了,半響才悶道:“你至少也反駁一下啊,不然超沒成就感的——”

“想從我這兒獲得成就感?”我不禁訕笑。

“想從你這兒獲得愛情。”衛來回應我的笑,真誠又嚴謹。

“神經。”我別過了頭,對他伸出手。“煙。”

他把香煙交給了我,吃光了剩下的粥,拉著我去跟清春打招呼。“你們這就走了?”清春塞給我兩瓶玫瑰酒釀,對衛來說:“下周林鶴就回來了,讓你把主音吉他的位置騰出來。啊!還有!正好林鶴回來,我們來聚餐吧!”

“下周?我看一下安排表——”

“少裝!”清春給了衛來一倒拐。“下周隨叫隨到!旻攸你也來,叫上白館sang!我定了好多毛蟹!你們絕對喜歡!”

我很為難。“柏康昱她——”也替自己為難。

“就這麼說定了!等我電話!”清春壓根兒不給我拒絕的機會,端盤子就跑餐廳裏去了。

衛來聳肩,輕道:“按清春的意思來吧。她挺擔心你的,剛問我怎麼折騰你來著讓你這麼瘦——”他說著,環腰抱起我掂了掂:“真的瘦了。”

“衛來!”我很慌。腳不著地的感覺。

“我在這兒。”衛來嬉皮笑臉的,不放手。“池旻攸,你真的好瘦,等到你真的和我好的時候我好怕你死在床上——”

“你現在就可以去死了!”

“我還沒和你上床怎麼死?等到我真的和你上床就更不能死了!”衛來的玩笑,一半認真。

我說不過他,跟香煙較勁兒。車停在小區大門旁,衛來問我好點兒了沒。這樣含蓄的問法讓我受寵若驚。“好,好點兒了。”我咬著煙下了車。不能再好了。

寫著父親地址的紙條壓在床頭櫃的台燈下,我照舊開店,柏康昱拒絕了清春的好意卻說不出理由。我以柏康昱為由同樣的拒絕了清春。漸層的卑鄙。衛來偶爾來茶飲店喝一杯,隔壁花店的小姑娘飽了眼福還祝我幸福。同性戀已經普及到這種程度了?實際上真的有兩個大學男生跟我示好,他們太輕視感情了,當然,這是青春的特權。

“你關店了嗎?”柏康昱打來電話。

“在回家路上。”

“正好!給我帶宵夜!我要餃子和麻辣豬血!最好再給我買一罐檸檬汽水!”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