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以前師傅對我說過,做人一定不要太狂傲,因為狂傲的人一定死的最快。做人更要當個君子,因為無論君子幹什麼事情都是對的,即使事情是錯的。無論是誰,隻要和君子作對,都是小人。
但是無論是誰和狂傲的人作對,都是好人。
這句話我一直沒放在心上,但是這時候,突然浮現腦海裏,因為我這時候覺得,或許師傅說的是對的。
閻玉嘴角血液直流,杜長明看起來和剛才一樣,誰強誰弱,一眼都能看出來。
雖是如此,但是閻玉依然堅強,手中的動作,沒有因為受傷而慢半分,杜長明有些狂躁,攻擊更猛烈了,如果說之前像綿綿細雨,那麼現在就是暴雨。
“你開始讓我心煩了。”杜長明不耐煩的說道。
閻玉隻是笑,配上嘴角的鮮血,顯得很妖豔。他的臉色很蒼白,加上俊美的臉龐,讓人心生憐憫。
杜長明也是人。
他皺著眉頭,抓住閻玉的攻擊間的空隙,對著閻玉一拳,閻玉飛到了我腳邊。
鮮血灑了大地,杜長明拍了拍衣袖,說道:“終於完了,這個玩具還真是討厭啊,希望你們不要像他一樣。”
他隻把我們當成玩具。
我沒說一句話,這裏也輪不到我說話。我蹲下身,攙著閻玉的手臂,想要把他扶起來。
誰知道閻玉竟然扯開我的手,他扭頭看著我,除了紅色的眼球,眼睛裏還有無人能比的傲氣。他眼神注視著我,我心中一凜,站起身,不再去扶閻玉。
他要為他自己的傲氣買單。
閻玉緩緩的站起身體,一步一步走到杜長明跟前,神色很平靜,說道:“你很厲害。”
杜長明看了看閻玉,驚訝的說道:“你竟然還有力氣站起來?不簡單,不簡單。”
閻玉不管杜長明的話語,自顧自的說道:“你很厲害,我確實打不過你,但是閻家卻不一定打不過你。”
“什麼意思?”杜長明皺眉問道。
閻玉繼續說道:“你是第一個逼我使出這招的人。”
杜長明看著閻玉,那眼睛如同看向一個死人,“你犯得唯一錯誤就是不該不回答我的話。”
閻玉不說話,雙手掐訣,不停的變換著手勢,閉上眼睛,精力仿佛都集中在這個手上,絲毫不怕杜長明偷襲他。
杜長明看著閻玉的手勢,笑著說道:“有點意思,本來還打算殺了你,但是現在我改變注意了,我要等你準備完,再殺死你。”
“哈哈哈,打擊一個人的希望,不比殺一個人更有趣?”他笑的很大聲。
“你笑的真賤,賤的我都忍不住想要上去打你了。”不合適的聲音破壞了不合適的氣氛,蕭善笑著看著杜長明。
杜長明的笑容戛然而止,把目光看向杜長明,不屑的說道:“我從來沒見過玩具自己會說話。”
“我也從來沒見過一個人像你笑的賤。”蕭善笑的更燦爛了。
杜長明眯著眼看蕭善,說道:“你是不是忍不住死了。”
“你怎麼知道我忍不住想要打你了?”蕭善驚奇的說道。
杜長明不再說話,把目光轉向閻玉。看來他也知道自己說不過蕭善,不過他聰明,知道自己說不過,便不說話了。
“唉,賤就是賤,永遠改不掉。”蕭善歎息一聲。
杜長明麵無表情,但是他的殺氣卻不隱藏,衝天的殺氣,衝天的煞氣,好像在向我們示威。
“你好聰明,故意拖延時間。”蕭雪附在蕭善耳邊,小聲的說道。
“那是。”蕭善同樣小聲回答道。
雖然很小聲,但是我一樣聽見了,不解的問道:“拖延什麼時間?”
蕭善美也一臉湊了過來,表情很疑惑。
“差不多了。”蕭善望著閻玉,“他這是再用生命做賭注,閻家人果然傲氣,果然瘋狂。”
“生命?”
蕭善說道:“閻家人既然守護閻王令,自然有幾分本事,傳說閻家的祖先更是和閻羅王喝過酒。閻家也有一個其他人用不出的秘技。”
“什麼?”我的好奇心已經迫不及待的想得到解釋了。
“召喚祖先附身。”蕭善說道,“閻家人,沒一個無用之輩,祖先更不用說,每個祖先都是翻江倒海的人物。”
我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然後好奇的問道:“你怎麼知道這麼多?”
“因為我體會過。”蕭善說道。
閻玉那邊,手訣已經完成,整個人變了樣,不是身體樣貌,而是氣勢,氣質。如果不是他還是那副皮囊,我真懷疑他不是閻玉。
他冷冷的看著杜長明,說道:“是你?”
“是我。”杜長明回答道,整個人看起來都很隨意。
“很好。”閻玉忽然笑了,然而下一刻他已經出現了杜長明身前,我就感覺時間一頓,杜長明已經倒下了,閻玉的腳踩在杜長明的身體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