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先是伸了伸懶腰，舒展筋骨，然後晃著腦袋走到我麵前，對我說道：“還認得我嗎？”
我隻覺得他麵熟，搖了搖頭，
他失望的說道：“沒想到啊，才過兩年而已，你就把我忘了。唉，你認得我嗎？”
他又問吳凡。
吳凡神色有些恐懼，退後了兩步，不說話。
“不說話就等同於默認了，告訴他我是誰。”他笑著說道。
我看了看吳凡，他把眼神望向我，好像在表達的什麼意思，我卻沒看懂。吳凡歎息一聲，張開口說道：“他是杜長明。”
杜長明！
經他這麼一說，我便想起來了，怪不得我覺得他有些熟悉，他就是杜雪的表哥，杜長明。
純陽子時死，怨氣衝天時。
這句話，我依然記著。
“怎樣？想起來了吧。”杜長明笑道，隻不過這笑容有些冷。
我點了點頭
“很好，我可不想讓你不明不白的死。不過我要謝謝你，如果沒有你，我也不會有這麼強大的力量。”杜長明笑著說道。
我不說話，心裏卻有些疑問，杜長明不是遭到反噬自殺的嗎？
我看向吳凡。
吳凡好像猜到了我的想法，苦笑一聲，對我說道：“他是你殺死的，你那時候正在用請神符，被請上來的神殺死的。”
我看杜長明，他神色沒什麼變化，看樣子真的是我殺死了他。
不過此刻這些都不重要了，我現在隻知道剛逃過一命，又遇到了生死危險。
“哈哈，你下地府是為了找杜雪吧？”杜長明詭異的說道。
我有些奇怪他怎麼知道我要下地府，但我也不想問他，對於這個人，我始終厭惡。
“那好啊，我送你去。”杜長明冷笑。
就在我一眨眼的時間，他到了我身前，左手成爪狀，攻向我的左胸，那是我的心髒的位置。
我看到了這一切，但卻無法阻擋，因為杜長明的速度非常快，比我的反應還快。
我以為我就要死了，但是杜長明卻沒有把手抓進去。
因為蕭善不知什麼時候到了我麵前。
蕭善看著杜長明，笑著說道：“這是我們的地盤。”
杜長明冷冷看著蕭善，一句話沒說，但是身體卻動了，他左手虛握，冒出一團黑氣，這股黑氣凝成一把黑色的劍。
劍是黑色的，手是白的。蒼白的手，漆黑的劍，黑與白的對比，本身就很吸引人。
更不用說這兩樣顏色的主人。
蕭善卻不懼，他隻是微笑，好像沒什麼東西能讓他臉上的笑容消失。
“這是閻家。”
閻玉清冷的聲音傳過來，他看著動手的兩人，神色平常，但在場的每一個人都能感覺到這個身體的寒意。
“閻家？嗬。”杜長明不屑一笑，右手出現一個黑球，向這片樹林丟去，樹林倒下，但卻以肉眼看見的速度蒼老，到最後化為枯樹，就好像到了秋天。
“很好，你是第一個敢這麼做的人。”閻玉麵色平常，他的聲音聽不清是是喜是怒。
“我也是最後一個。”杜長明說道，“因為過了今天閻家將不複存在。”
聽到杜長明猖狂的話語，閻玉的表情終於變了，他帶著一絲怒色，緩步走向杜長明麵前，竟然一巴掌扇了過去，說道：“不會的，因為今天跟閻家作對的人都會死光。”
杜長明不知為什麼沒有躲，他嘴角流出一絲鮮血，笑容浮起，伸出舌頭舔了舔血，說道：“原來我還是有血的，原來我還是人。”
“自欺欺人。”蕭善冷哼一聲。
啪！
我聽到清脆的響聲，向源頭看去，一陣驚愕，杜長明不知什麼時候扇了閻玉一巴掌，臉上還帶著邪意的笑容。
閻玉有些發愣。
啪！
又是一巴掌，杜長明結結實實的打在閻玉的臉色，閻玉原本白嫩的臉，頓時紅了起來，好像還有些腫。
“還不夠。”杜長明仔細看了看閻玉的臉，揮起手。
啪啪啪！
三巴掌下去，閻玉全身顫抖，牙齒緊咬，眼睛裏被紅色充斥，他盯著杜長明，好像要把他吞了一樣。
“怎麼？還不夠？”杜長明笑著說道。
我奇怪閻玉為什麼不還手，是不能還手？還是...
“這些年來，你是第一個讓我動殺死的人。”蕭雪陰沉的說道。
“這些年來，我每天都會殺人，哦不，是鬼，我每天都會殺，看著他們求饒慘叫的樣子，我感覺很快樂，你們如果跪下求饒我還能原諒你們，快點，跪。”杜長明閉上眼睛，自我陶醉的說道。
樹林裏一片寂靜，沒人理他。
杜長明見沒有人理他，他也就不說話了，目光掃視著四周，不停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