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戰對二人拂了下手,說道:“今天我來這裏可不是皇上的身份,隻是你們的朋友。”沒見他沒穿龍袍嗎?說完便自己坐了下來,抬眸打量著二人。
阿月與容啟手抬到一半,被他這樣一說,倒不知道如何自處了。隻是見到他坐下後滿臉怒氣,兩人心中都在嘀咕,難道他今日心情欠佳?顧戰看了兩人好一陣子,田子歡又跑了進來,見到他坐著,揚聲便對阿月說道:“表嫂,太子殿下都來了,你們怎麼還不帶我去湖上遊玩啊?”
容啟驚了一下,立馬製止住她:“子歡!”
此時已有人給顧戰奉了茶,他屏退身邊所有人,才望著容啟說道:“我說了,今天我隻是你們的朋友。不過你們這朋友似乎做得很不夠意思啊!什麼時候安國侯成了奉恩輔國公的妻子了?朕何時下過旨?”最起碼也得支會他一聲不是?
容啟不知如何應對他,隻能對他行禮說道:“皇上,臣的表妹一時貪玩,請皇上恕罪。”田子歡此時才知道自己差點闖了禍,原來麵前這人是華國的皇帝陛下啊!她衝著容啟吐了下舌頭,規規矩矩地站在了一旁。
顧戰冷冷看了容啟一眼,低哼一聲,才將目光轉向一旁的阿月。他冷笑一下,問道:“阿月,烏國太子殿下呢?”
阿月吸了口氣,問道:“你說你今日是我們的朋友,是阿戰對吧?”這人說話怎麼一會兒一個身份!
顧戰點了下頭,阿月一下坐了下去,很自然地說道:“還沒到!”她今早和容啟出的門,自然是沒等他的。
顧戰見到她的動作,忽然爽朗地笑了起來:“好,那我陪你們等。容啟,你也坐下吧!我說了,我隻是你們的朋友,你從前在郡主府時怎麼對我,現在也可以。”容啟這才坐在了凳子上,四人頓時陷入了一片沉寂。
好在沒一陣施謙初便到了,隻是見到他與阿月的約定忽然多了好幾個旁人,有些悻悻的。幾人泛舟湖上時,阿月坐到一旁,一聲不吭,顧戰故意叫了容啟去陪施謙初,三個男子站在船頭一邊欣賞著“蒼龍湖”的風景,一邊暢談著什麼。阿月托著頭,斜靠在一旁畫舫的護欄上一直眼神空洞地望著湖麵。
田子歡倒是興高采烈的,隻是上船時,容啟將她拉到一邊細聲叮囑過,不可以騷擾到皇上和烏國太子殿下,因此她隻是在船艙裏與阿月呆在一起。但田子歡還是覺得此時的阿月太安靜,有點象她那不愛吵鬧的啟表哥,難怪說他們是天生一對,原來兩人都是悶蛋。
但她哪裏知道,阿月滿懷心事,根本就沒心思玩。子歡自己玩兒了一陣,實在無聊,也跑到阿月旁邊坐下,托著頭望著船艙外那三個男子的身影。看了一陣,她忽然轉頭對阿月說:“未來表嫂,我真不知道為什麼你會喜歡我表哥,你看外麵三個男子,表哥是最沒意思的了,除了長得好看點兒。那個烏國太子看上去氣宇軒昂,帶著些豪放不羈。就連我們華國的皇上也是風趣幽默,談笑風生的。怎麼看都比啟表哥好!”
阿月瞥了外麵一眼,她自己也不知道她為什麼會喜歡容啟,或許是他能給她寧靜?又或者他學識過人?但她隻是知道容啟一路默默陪她走過了無數的戰役,從他弱不經風,到現在也能舞刀弄槍,一切的傷一切痛都是為了她。他的付出實在太多!而且她確實對他已經依賴已久,不願與他分離了。他或許沒有那兩人的優點,但他是第一個願意將性命交托給她的人啊!而且那時,他們之間甚至沒有任何的羈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