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延眼裏閃過一絲暗湧,瞳眸微斂:“出師之名?”到底是自己的親弟弟,總不能隨意除去吧?難道要自己在這麼荒唐的事情之後再背上一個弑殺兄弟的罪名嗎?
那人笑了一下:“陛下,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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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原本在睿親王府外“保護”王府安全的護軍於睿親王府邸內“無意”中發現一件懸掛於睿親王書房隱蔽處的龍袍,睿親王顧戰謀反之罪在眾臣的“雪亮”之眼見證下坐實。新皇“猶豫”了兩日,“萬般無奈”,下旨命大都護軍將軍蕭立含帶兵五萬,赴東疆途中攔截回朝的睿親王殿下。命其束手就擒,否則就地處決!
剛進大都的豫親王顧淳,聽聞此事,立刻要求麵見新皇,欲從中調解,卻被新皇以身體不適,拒之禦書房門外。豫親王回府後,護軍派出近三千人馬“保護”皇叔豫親王府邸安全。名為以防睿親王在大都的勢力對皇叔發難,實則將其軟禁府中,以要挾東疆的世子顧陽,切勿插手兩人的紛爭。
兵戎相見的局麵,一觸即發……
因大都方麵在顧延的授意下嚴密封鎖了消息,顧淳所屬兵馬均蒙在了鼓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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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疆飛雪連天,呼嘯的北風無情地肆虐著。天地素色,萬物載雪,平靜異常,但暴風雪來臨的前夕又怎會不是如此安寧的局麵呢?
“已經近半月未收到主公發回的消息了。”蒼澤盤腿坐在房間的炕頭上,左手邊一杯熱茶正悠悠地散發著熱氣,水氣緩慢地縈繞著水麵,很快便消散開去,未留下一點餘溫。身下的熱炕被炕中的柴火烘得暖暖的!
他身前一人與他相對而坐,纖長的手指捏起一顆黑色的棋子,輕輕放在兩人中間的那個棋盤上,發出清脆的磕碰之聲,神情淡然,臉上看不出絲毫的變化。好一陣子才低喃般問道:“蒼世伯作何打算?恐怕時日近了。”
蒼澤歎道:“看來主公擔憂之事終是逃不開的!容啟啊!你可有良策?”他撚起一顆白棋躊躇著該置於何處。他不是計短,隻是兩人之力必定計長。
容啟抬眸看向他,微微一笑:“沒有!”仿佛事不關己一樣。
蒼澤眉頭緊鎖,探究般問道:“真沒有?”他臉上不是還帶著笑容嗎?一副胸有成竹的表情,又怎會沒有對策?
容啟帶著少許深意說道:“啟自然沒有良策,不過相信有人會替你我準備好。因此隻能靜待!”有時被動比主動好,主動隻會暴露了意圖,反而陷入被動之中。
蒼澤好似幡然醒悟一般,嗬嗬輕笑了兩聲:“好個靜待!果然比我計高一籌啊!容賢侄還真是不辱你十六歲至今鬼才的名號。”他這才將手中棋子放於棋盤之中,有也是無,無也是有,隻能靜待這無中生有。
容啟淡淡說道:“如今局勢尚未明朗,若真是大都有變,相信那人不會坐以待斃的。”他不就如那“朝雲劍”一般嗎?怎可能聽天由命?
蒼澤點了點頭,說道:“到時恐怕北疆局勢也會大變。”
容啟腦海裏浮出一人身影,嘴角牽起淡淡笑意,喃喃道:“看來是時候告訴她了!”蒼澤點了下頭,兩人沉默了下來。她的選擇應該不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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