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走了幾天又回到了衝河鎮的營地,眾人剛下馬,還沒來得及卸下輜重,顧戰就對阿月和顧陽揮了下手:“回營帳,我有事情指派給你們。”
三人進了主帳,豫親王和軍師也正好在裏麵議論著什麼。見他們回來,都互相打了下招呼。顧戰連坐都沒坐就走到主位後掛起的華國江山圖前仔細地看了起來,幾人麵麵相覷,均不知他又有什麼新的發現。
顧戰研究了好一陣子的地圖才轉身,對阿月說道:“想不想替你父王報仇雪恨?”
阿月立馬站了起來,兩眼發光地說道:“想!”
顧戰對她招了下手,阿月走了過去,顧戰指著地圖上一處山脈說道:“你火速領一萬弓弩兵,輕裝,帶上火油,羽箭負上碎布條,朝這個位置進發。找到敵軍營地後,記得看天氣,等到無雪之日,便令手下兵馬放火焚燒這處山崖下的敵軍營地。明白嗎?”
阿月點了下頭:“明白。可是你怎麼知道這裏有敵軍?”
顧戰得意地笑了一下:“因為我是天下兵馬大元帥,去吧!別耽誤了。”
阿月領命退出,此時蒼澤才走到江山圖前,仔細看了一下地圖,歎道:“睿親王真是好眼力啊!這麼個地方都被你發現了。”
顧戰緩緩坐到案幾旁說道:“這還多得蕭寧白的北疆地勢沙盤。這老狐狸藏著掖著,以為我看不明白,不挫挫他的銳氣,怎麼知道我才是領兵的元帥?”
顧淳捋了□前的胡須,臉色沉然:“你為何隻派阿月去?她可沒獨自領過兵,萬一出什麼紕漏,我如何向她父王的在天之靈交代呢?”
顧戰將手抄進自己的袖子裏,淡然說道:“正因為她是定遠王的女兒,我才要她自己去,連這點也做不了,為了她的小命著想,還是別讓她呆在軍營了,不如早早嫁人的好!她若想留在軍營有番作為就必須立下這蓋世奇功,這功勞可不小,足以令她在軍營立足了。否則我對父皇的那番言辭又有什麼根據?不能單憑在座四人說她驍勇善戰她就真的無敵了,總要拿點東西給人看。”
顧戰停了一會兒繼續說道:“此地乃是山林,相信蕭寧白也看出有問題,他故意掩飾,隻能說明他心中已有計劃,至於他要派誰去領這一功,我還不清楚?說起山林,除了阿月,恐怕隻有他手下的那個副將敖夕才有這本事了。不過獵人與狼的區別在於,狼生在山林,住在山林,北嶺山茫茫森林就是她的家;而獵人不過是偶爾進山而已。因此即便我們出發時,蕭寧白已有了部署,也絕對快不過阿月。相信她有辦法讓這一萬兵馬進山,而且可以確保無虞。”
顧戰的目光很堅定,很自信,這一仗是為阿月,也是為他自己。要得此女的心,就得助她完成她心中的大業,她可不是普通女子。
顧淳看了顧戰一眼,歎道:“戰兒,你若不想與你皇兄為敵,不想要這把龍椅,皇叔還是奉勸你別處處與他針鋒相對,你在引火燒身哪!”
顧戰冷笑一聲,說道:“皇叔千裏快馬上奏北疆戰事時,父皇欲禦駕親征,他近年已身體欠佳,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