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養了我十年。”這個是她從她打聽到的父王陣亡的時間知道的。
王爺笑問:“那你今年多大了?”
阿月想了想,搖頭:“不知道。”她已經不記得她父親是她幾歲時陣亡的了。
王爺笑了:“好!你就留下吧!今後跟著本王出入。”
阿月一下高興得差點蹦起來,可她卻不知道平民要跟著一個王爺出入那是多大的榮耀。她正高興,就聽那王爺仿佛在吩咐什麼人:“陽兒,領他去安置下,就住你旁邊的那處空置的營房吧!順便帶他熟悉下環境,交代下他不知道的地方。”
一將軍模樣的人上前領命:“是,父王。”此人一身銀色甲胄,身披紅色披風,顯得十分威武。
阿月見那人叫王爺為父王,心裏也揚起一股莫名的情緒,她也曾經有個父王,於是對領她出去的人笑了一下,二人這便出了營帳。
兩人剛走,大營後麵的簾帳裏走出一個白衣書生模樣的人,風度翩翩,一張與王爺年紀相仿的臉上帶著淡然,動作顯得很沉穩。濃眉精目,直挺的鼻梁,淡薄的雙♪唇,上唇上方留有兩撇梳理得十分精細的胡須,頜下的長須也精心打理過,如同山羊的胡須一般。他行到王爺麵前,捋了捋自己下頜的胡須笑問:“一向紀律嚴明的豫親王怎麼對一亂闖軍營的野小子有興趣了?”
此王爺正是當今華國國君的胞弟豫親王顧淳,阿月此時還不知道自己攀上了高枝兒。顧淳也淡淡笑著:“蒼澤啊!你沒看出這小子眉宇間像誰嗎?”
那上了年紀的白衣書生正是豫親王帳下的軍師將軍蒼澤,此時他正微閉著眼睛,繼續輕撫著自己的胡須:“澤還真未看出此人象誰,主公不妨明示。”
顧淳笑道:“本王說的那人你認識,而且同本王還交情匪淺。”
蒼澤微微蹙眉,眼裏帶著驚訝:“難道主公說的是十一年前在北疆陣亡的定遠王爺?”能被豫親王說成是交情匪淺的人這朝中上下還真沒幾人,而且還是自己認識的。蒼澤平日可很少與朝裏的人往來,唯一想得起符合這個條件的人就是已故的定遠王蘇鐵了。
顧淳長歎一聲:“你沒一下看出也不怪你,畢竟你認識蘇鐵那小子的時候他已經是而立之年。沒兩年他就在北疆陣亡了,留在大都的日子也不多。”
蒼澤緩緩頷首:“定遠王爺雖為異姓王,卻一生戎馬,為華國鎮守北疆多年。可惜啊!年紀輕輕就……天妒英才啊!”
顧淳笑了笑:“曾記得當年他十五六歲時常駐大都,與本王終日在軍營裏嬉笑打鬧。時過境遷,斯人已逝,唯餘空歎而已!蒼澤,你稍後去替這小子暫時辦理個軍籍吧!”
蒼澤皺眉:“主公,你真要留下他?他雖與定遠王有幾分相似,卻來曆不明。主公難道不怕他是敵軍故意派來的斥候?”
顧淳笑道:“不是相似,他與蘇鐵年輕的時候簡直就是一個模子印出來的,天下豈有如此相似之人?當年蘇鐵也是這般俊朗非凡,大都多少女子為他傾心,他卻隻鍾情於他的青梅一人,也是個癡情種啊!”
蒼澤猶豫道:“可……主公,還是不得不防啊!”
顧淳含笑點頭:“先生就放心吧!本王自有分數,他是不是蘇鐵的遺孤,很快就知道了,銀狼軍團因何得名?銀狼的標記豈是外人可以效仿的?”
蒼澤微楞,忽然放聲一笑:“看來是澤多慮了。不過軍籍上應寫多大年紀呢?”
顧淳低頭沉Ψ
顧淳點了下頭,神色黯然了下來。顧陽這才明白為何自己的父王會對這小子另眼相看,原來他可能是定遠王的遺孤啊!那他不應該叫蘇月,應該叫蘇弢才對呀!顧陽對蘇弢還有那麼點兒印象,那時候他們都還很小,不過他總覺得蘇月和蘇弢一點都不像,此時倒覺得蘇月更像定遠王,蘇弢從小可是很像王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