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節(2 / 2)

張衍微微一笑,道:“此人名為郭烈,道友可曾認得?”

盧俊柏驚道:“可是陶真人大弟子郭烈?”

張衍點頭道:“不錯。”盧俊柏不禁大喜,道:“祁道友雖是小…金丹修為,但修煉數百年,一身修為乃是玄門正宗,若能得他出手,我等當有八成把握將這紫眉毛一舉拿下!隻是不知這郭道友如今身在何處?”

張衍目光向寶閣撇去,道:“便在我這海舟之上。”

盧俊柏聞言,雙拳捏緊,渾身有些發抖,顯然情緒有些ji動,片刻後,他緩緩吐出了一口長氣,沉聲道:“家姐與悅君妖王乃是手帕交,距此不過四千裏地,我即可走上一遭。此去向南百裏之地,有一處形似魚脊的無名島礁,請道友先去那裏等候,我遲早半月,少則五日,便來道友會和。”

說罷,他拱了拱手,縱身一躍,化作一道飛虹騰起。

他乃是鶩鳥成精,極擅飛逍,無需海舟亦能在汪洋之上飛渡遨遊,張衍隻覺眼前白光一晃,此人便不知去向了。

張衍將那玉瓶收起,心中卻是冷笑,這一百二十年前的四候水縱然再好,也是不及新采之水,他又豈能讓蕭翰白得了去?

縱然有元嬰修士護駕,自己也要想辦法與其爭上一爭。

原地站立片刻之後,他轉身往舟船第一層寶閣裏間走去,一到翠回廊上,便見那隻郭烈帶來的鵬鳥正自意態閑舒的梳理羽毛,見張衍從外走進來,便鳴叫了一聲,不見敵視反見討好。

張衍搖頭一笑,那日他將昏mi不醒的郭烈拎著放入靜室時,這鵬鳥也是不見吵鬧,它與郭烈雖是主仆,卻與主人那暴躁勇烈的脾xing完全相反,也不知是如何養得。

郭烈那日之所以昏厥,是先前元氣損耗太重,又不知道及時坐下聚斂調息,偏又強行催動功法與張衍爭鬥,以至於油盡燈枯,玄光崩散,這才暈厥過去,換句話說,他是自己把自己生生累垮的。

張衍曾聽聞,這郭烈本是陶真宏門下大弟子,平生好勇鬥狠,甚至到了連生死都不顧的地步。

此人原本化丹可期,可是有人知道他的脾氣,有心使壞,是以趁他凝丹之時找上門來邀鬥,他按捺不住出來交手,以至於凝丹半途而廢,最後隻結了一粒小金丹出來,隻是沒想到,吃了這樣的大虧卻還是沒有記xing。

他一路緩步走來,還未到那靜室,卻聽裏麵有聲音傳出來,言語中甚為不滿:“小子,你適才和那盧俊柏的話我都聽見了,雖然你放了我一馬,但卻不要指望我來幫你。”

張衍暗自笑了笑,他在走廊上站定,道:“道友先別急著回絕,當不讓你白忙,自有好處給你。”

大笑之聲從裏傳出,道:“你說來聽聽,如是真有好處,郭爺我也倒也不懼什麼蕭氏笛氏的。”↙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張衍微微一笑,道:“若是我說,我有辦法助道友你化開小金丹,重登大道之路呢?”

他話音剛落“嘭”的一聲,這房門便被震碎,一個與他個頭相仿的身影便衝了出來。!。

第四十章 金釘雲陽鎖妖王


郭烈穩穩立在門前,緊盯著張衍雙目,沉聲道:“什麼辦法?”

張衍卻是輕輕一笑,道:“函葉宣真草,想必道友也曾聽聞。”[.]

郭烈聞言,xiong膛劇烈起伏了一下,不信道:“你有此物?”

函葉宣真草極其珍貴,甫一出世,便會被人取去,便是仙市得到後,也是盡早出手,以免惹來禍端,再加上價貴難求,若要尋得,當真是隻能靠機緣了。

郭烈雖然是陶真宏的徒弟,但說到底也不是一介散修,就算看到這函葉宣真草,也沒有如許多的靈貝去將此物買來,便是大派弟子,也少有如張衍這般闊綽的郭烈之所以四處尋敵爭鬥,也有此生修道無望,發泄心中塊壘的原故,若是真能化去小金丹,縱然丹成品級不高,但也不算徹底斷了大道之路,總還有一絲希望存在。

張衍也不多說,將函葉宣真草取出,打開匣子任其觀看。

郭烈看了一眼,以他的定力,手指不禁有些顫唞,努力呼吸了一次,甕聲道:“小子,你這麼大方,難道不怕我奪了此草麼?”

張衍灑然一笑,道:“我敢拿出給道友一觀,自然有辦法不叫你取去。”

郭烈仰天發出一聲爽朗笑聲,道:“好,這事我應了。”

張衍將函葉宣真草收起,似笑非笑看著郭烈,道:“隻是我需提醒道友,這蕭翰身邊,有一人乃是元嬰修士,你可要考慮清楚了。”

郭烈嗤笑道:“若是此事好辦。你又豈會來找郭爺我?不必囉嗦。我既已應了,便不會反悔,我若死了,也與你無關,自有我家恩師替我報仇。”

張衍點了點頭,笑道:“那道友便好好休養吧。”

郭烈聞言,嘿了一聲。

張衍拱了拱手,轉身離去。一路回到寶閣內坐定,拿起牌符,禦使龍國大舟向盧俊柏說得那片島礁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