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燴絲瓜(1 / 2)

楚嵐與應雪泥跟著小廝往客房走,進了屋才發現,房裏隻有一張床。

這也怪不得崔員外,他二人打著夫妻的名號來的,自然是同一間。

應雪泥心中自是稱心如意,楚嵐打了個哈欠,見房裏有個小榻,便在榻上歪著,道:“你也休息會,晚上還有一場……”

“事”字還未出口,便覺得身子一輕,竟是應雪泥將她抱起來了,往床榻上走,楚嵐大囧,掙紮道:“你做什麼呢?放我下來。”

應雪泥把她放在床榻上,手撐在她耳側,低頭看她,笑裏帶了點狡黠,道:“娘子果然薄情,方才我說咱們夫唱婦隨,你也沒說個不字,這會子又拒人於千裏之外。”

楚嵐推他:“混鬧什麼?你再這樣我可要生氣了!”

應雪泥見她這般,隻得起身,歎道:“也不知何時才能打動這鐵石心腸。”說罷,自去那貴妃榻上歪著。

楚嵐看他閉目養神,心知是玩笑,又覺得耳熱,不好說什麼,胡亂睡了過去。

二人睡到了未時三刻,醒轉過來,也是大眼瞪小眼,楚嵐看了看房裏陳設,雖說半新不舊,卻也看得出精致意思來,歎道:“這崔員外家的小姐也不知怎想的,那人既無才幹,又動粗魯,為何還不肯回頭?”

“大概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罷,隻是如今我卻要當這棒打鴛鴦的王母了。”應雪泥調笑道。

楚嵐看著應雪泥,想象了一下他披著王母娘娘那鳳冠霞帔的模樣,不由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應雪泥自知失言,忙轉移話題,道:“阿嵐那莊園,是想圍圍牆呢,還是想圍籬笆呢?”

楚嵐想了想,道:“還是籬笆罷,又有空隙,我沿著籬笆種些忍冬、薔薇、葫蘆、鐵線蓮來爬藤,又好看,又可做香料裝飾,也是個進項。”

應雪泥道:“我也是這般想,且籬笆的工錢便宜,做起來也快,咱們那些田,尋十個工匠,幾日便完工了。”

楚嵐道:“正是,隻可惜眼下不是春天,若是春天,扡插柳枝一準能活,到那時一水兒柳樹綠牆,那才好看呢。”

應雪泥道:“耽誤了春耕反而不美,不如命他們用柳枝紮籬笆,屆時能活不能活,且安天命罷。”

楚嵐點頭讚同,兩人又陸陸續續聊了些莊園的規劃,不知不覺,就到了傍晚。

窗外傳來陣陣腳步聲,不一會兒,客房外便有人敲門。應雪泥開了門,隻見一個婆子端著一隻托盤,裏頭是一碗粳米飯,一盤極大的紅燒鮮魚、一碟清炒榛蘑、一碗鮮嫩嫩的燴絲瓜並一大碗天麻鴿子湯。

旁的倒也罷了,最難得的是那燴絲瓜,這樣的深秋季節,絲瓜都老出了瓢,上哪兒找這嫩嫩的?自然是郊區的溫泉莊子裏的東西,價格頗貴。

婆子笑道:“老爺請公子過去說話兒,這是夫人的晚膳。”

應雪泥道:“我去去就來。”

應雪泥走了,那婆子將晚膳端進來,放桌上,便退下了。

楚嵐見飯菜豐盛,有心給應雪泥留一些,又出去尋了個丫鬟,弄了幹淨的碗筷,分出一半的菜來。

吃了晚膳,有丫頭來收碗,過了一會子,又有婆子端著一隻托盤來敲門,楚嵐開門一看,見托盤上是幾套簇新的男女衣裳,正覺奇怪,心想好端端的,拿衣裳來作甚?那婆子賠笑道:“老爺說了,二位倉促住下,恐沒帶換洗衣裳,下午特特遣人去城裏置辦的,不如二位家裏的,請將就些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