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娘子道:“大夫,我們頭疼,疼的睡不著!”
蘇合道:“姑娘這幾日且吃清淡些,再配上我這藥,頭疼便好了。”
她倆千嬌百媚的道了謝,抬眼撞見應雪泥,眼前一亮,看見楚嵐,又變了臉色,嘟囔:“好沒意思,這樣的玉麵郎君,怎配了這麼個寡淡的丫頭,還是蘇大夫好調戲些!”
蘇合正窘著,見了應雪泥和楚嵐,如蒙大赦,道:“二位請進,二位請進。”
那兩個小娘子見蘇合看別人去了,跺了跺腳,走了。
應雪泥和楚嵐進了屋,蘇合也知他們是來幹什麼的,看了看應雪泥的氣色,又把脈,還問了些日常的身體狀況。
過了一會,他笑道:“如今已是大好了,那藥也可停了,雖是補藥,到底是藥三分毒。”
楚嵐點頭稱是,付了診金,便要走。
應雪泥起了身,臨走前不經意的回了個頭,道:“蘇大夫,方才那兩位卻不是你消受的了的,雲裏霧裏,還須把持的住才是。”
蘇合滿臉通紅:“多謝公子提醒,我也知娶妻娶賢的道理,大家閨秀倒是不指望,好歹是個良家婦女。”
應雪泥笑道:“我不過白囑咐一句,大夫莫嫌我多事。”
蘇合連連道“不敢”“不敢”。
兩人出了門,楚嵐歎道:“那兩位小小年紀卻入了這風塵行當,也是可憐。”
應雪泥想了一會,道:“我也知她們可憐,不過,你可知有一種行當,專以女色為餌,引些個老實人入局,‘情濃’之時,請幾個壯漢來捉,老實人越是惶恐,他們便越是猖狂,敲上一筆,叫人傾家蕩產,乃至身敗名裂,這些女色,便多是風塵女子。”
楚嵐道:“應公子這話,倒似深受其害。”
“我並沒有,不過有人卻是上了當。”
“誰?”
“這人你也認識?”
“噢?說來聽聽?”
“慶陽侯。”
楚嵐一聽這名字,就想起那作威作福的張娘子,頓時沒了興趣:“噢。”
應雪泥見她無甚興趣,也不再多說。
兩人在縣城裏隨便逛了逛,買了些吃食,便回了村子,在村中走的時候,他們無意中路過了那土地廟。
應雪泥見了那廟,道:“這陣子忙亂,竟忽略了唐前輩,阿嵐隨我去打個招呼?”
聽應雪泥講起唐前燕,楚嵐這才想起他來,這陣子本就忙亂,先是襄助王春,又是奪回房產,接著應雪泥病倒,然後她又在那魔窟裏走了一遭,好容易才鬆口氣。
楚嵐是喜愛熱鬧的人,於是道:“我們也買了許多吃食,不如請唐前輩還有王春一家人來坐坐?”
應雪泥笑道:“阿嵐可是要大擺宴席?”
楚嵐笑道:“我可不敢,分明是你應公子請客,我呀,不過打下手罷了。”
應雪泥道:“也好,我去招呼唐前輩和王春他們,阿嵐回去洗手做羹湯如何?”
楚嵐盤算了一會,道:“我知道你是個見著石頭也能說話的,眼下還早,你與他們閑聊一個時辰再回吧,我做菜還要時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