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六章 激將法1(1 / 2)

第二百零六章 激將法1

他禁不住就沉聲對習雨濃說,“別再說了,根本就不是你想的那樣,不要總把人想得都那麼惡劣。”他不過是想讓她安靜下來。

可是話才說完,習雨濃的臉色卻變得蒼白起來,她冷眼看著他,字字針錐般刺來,“我好像的確不該說她什麼,因為要和她約會的人是你,因為跟她約會而錯過了和爺爺的最後見麵的人也是你,如果不是你自願去的,如果不是你處心積慮安排的,就算有人用刀架在你脖子上,以你的個性你都是不會去的,所以我還有什麼好說的?我的確不該怪她,她沒有任何的錯,錯的那個人是我,我錯在不該一次次地相信你,也錯在不該一次次地以為你們真的隻是簡簡單單的好朋友。”她終於忍不住把心裏最憋屈的話一股腦地倒了出來。

翟兆軒不覺也冷下臉來,“你有聽過我的解釋嗎?從上次那件事之後你就一直都在跟我鬧別扭,我跟你說話你都不帶理會我的,我主動跟你和解,可是你呢?你是什麼樣的態度?你為什麼每次都在指責別人,從來不想想問題是不是處在你自己的身上?我已經告訴你很多次了,我和沐莎是好朋友,而且我說過,隻要她在台北,我不可能不照顧她的,對這些你真的挺到心裏去過嗎?每次鬧起來都是提到沐莎,沐莎,對你來說我和沐莎的關係就那麼讓你耿耿於懷嗎?可是怎麼辦,一個人沒有辦法抹掉過去,也沒有辦法讓過去的記憶徹底消失掉,你如果要繼續這麼較真下去,我無話可說。我不想跟一個不可理喻的女人解釋什麼,反正你自己也說了,我的解釋對你來說根本無所謂,那你還在這裏吵什麼?你既然已經說清楚你不在乎這些東西了,你還追問什麼呢?無論我是要和誰吃飯,無論我因為和誰吃飯耽誤了見爺爺的最後一麵,這些事情都不需要你來過問。什麼叫假仁假義,什麼叫當麵一套背後一套,習雨濃,如果我今天這麼當著你的麵指責你的那些朋友是這樣的,你會輕易地接受嗎?你難道不會跳腳,不會這麼跟我據理力爭嗎?”他突然停下來,說不下去了,因為他看到習雨濃的臉上慢慢地流下眼淚來,她的眼圈是紅腫的,一雙眼就像失去了光芒的寶石,發出暗淡的光,她就那麼定定地看著他,然後唇邊浮起一絲慘淡的笑容來,“原來你一直都是這麼想我的,原來……原來在你心裏我一直都不過是這樣的一個人。”她黯然地轉過身去,慢慢地從人群中走開,頭也不回,那瘦小的身軀看起來是那麼地沉重,她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了翟兆軒的心裏,讓他的心頭變得異常地沉重。

“雨濃。”他喃喃地叫著她的名字,想要追過去,腳下卻像是釘了釘子似的,怎麼也邁不開步子來。

他不知道他們之間到底是怎麼了,明明每次都是想要清楚明白地把誤會解釋清楚,卻隻能每次都這樣彼此對峙,甚至彼此傷害。他每次都是這樣口不擇言,卻在說出口之後,就立刻後悔自己剛剛說出口的話,自己知道明明說的每一句都不是自己心裏的真心話,卻又被所謂的麵子架空在那裏,根本無從得到解脫。

他就那麼定定地站在原地,站在沐莎的身邊,看著習雨濃耷拉著肩膀,從他的視線裏漸漸走遠。她不時地抬起手背擦著臉頰,他知道她一定是在哭,不用想也知道她的臉頰一定早就是淚痕縱橫的模樣了,他一陣陣地心疼,卻始終找不到可以去解決這些問題的方法。他們之間像是一下子劃開了一道鴻溝,他隻是站在邊緣不斷地觀望,卻不知道自己該不該邁步,很擔心邁出步子也許就是萬劫不複,也許就永遠無法獲得她的原諒,他猶豫不決,從來沒有這麼痛苦過,想要去挽回她,卻不得要領,不知自己究竟該怎麼做才是正確答案。

沐莎的事情之後,習雨濃就不肯再和翟兆軒在一起待著了。如果翟兆軒在前麵招待賓客,她就一定會去外麵幫那些賓客準備食物和飲料,而如果他到了外麵,她一定又會轉過身去到廚房甚至院子裏看看,總之就是避免和他有任何可以打照麵的機會。

翟兆軒起先還不時地追隨著她的身影,後來事情越來越多,忙得不可開交,他也就顧不上再看著習雨濃了,隻是一味地張羅事宜,非常地疲累,卻也一心想著把這些煩亂的事情都處理完之後,一定要找到習雨濃好好地談一談。他覺得他們迫切需要一次推心置腹的交談的機會。不然這條裂縫就會越來越深,最後也許就會變成無法彌補的裂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