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她失去氣力,漸漸癱軟的時候,已經不知道過去了多久。他突然離開了她的身體。她禁不住暗暗地鬆了一口氣,還以為他就此放過她了,卻不料他突然將她的身體翻轉過來,重重地在她的臀部拍了一巴掌。
羞恥感和憎惡一股腦地襲來,她被迫跪趴在沙發上,因為雙手被捆紮著,所以頭貼著沙發的墊子,臀部翹得老高,反而讓他更加方便侵入。他的衝擊又快又猛,她有好幾次都覺得自己會在這種非人的折磨下昏死過去,卻始終清醒著。她緊緊地咬著嘴唇,不遠泄露半點呻吟,那隻會讓她覺得自己更低賤。
章景年的手自下方伸來,握住她柔軟的胸脯,身體與她緊密地貼合著,不斷地撞擊,他的笑聲和呼吸聲都和他的行動一樣充滿了侵略和嘲諷,他絲毫都不在意她的感受,隻是一味地懲罰著,甚至時而故意地拍一拍她的赤裸的背和臀。
房間的窗戶還大開著,不時有冰冷的風灌進來。沐莎渾身都是汗水,風一吹,身體就跟著微微地發抖。她的手腕被皮帶勒得生疼,好像已經發紅了。每次他這樣捆紮著她,隔天她的手腕上就會有深深的印痕,久久不退。或許是因為她太瘦的緣故,每次這傷痕都要很久才消退。
他的呼吸漸漸粗重起來,侵略的頻率越來越快,她的腰已經抬不起來,硬生生地被他用手箍住。他的手就像是無法逃脫的鐵箍,她隻能忍耐,無從逃脫。
在意識漸漸迷亂的時候,她隱約聽見他說了什麼,卻聽不分明,她想一定是她聽錯了。章景年怎麼會用那麼溫柔的聲音跟她說話呢?他隻有在最初剛剛認識她的那段時間裏,寵溺過她,溫柔地對待過她。而之後,他在她心裏,隻是暴戾的,是無可預測的凶險的存在。
習雨濃的手仍然是她每天最焦心的事情。因為打了石膏,所以她無法感知自己的手到底是在向好的方向發展,還是沒有絲毫的好轉。好在疼痛感似乎漸漸不那麼明顯了,手指雖然仍無法活動,卻不至於到沒有知覺的地步。她寧願樂觀地想,等熬過了傷筋動骨後一百天,或許拆掉石膏,她仍然有一隻隨手都可以握住畫筆的手。
原本翟兆軒警告過廚房的幫傭,不準習雨濃進廚房去。但近來他總是早出晚歸,有時回來的時候習雨濃都已經睡了。漸漸地她也就不把他的警告當回事了。
每天等翟兆軒出了門,她就在廚房裏轉悠。她和翟家那些原本不喜歡她的傭人們已經有了些交情,所以三不五時地會讓他們幫忙她做點糕點之類。比如黃桃蛋撻或是鋪了一整層紅豆沙的沙琪瑪,做也不做多,就隻是一隻鐵盤的量。那是習雨濃特地給翟學心準備的。她知道學心喜歡吃各式各樣的甜點,而且她天生就是那種不怕變胖的體質,所以來者不拒,讓家裏一些動不動就要節食保持身材的女傭們羨慕得要死。
這天也是,幾個女傭正在廚房裏忙活,一邊照著她的指示一個步驟一個步驟地準備戚風蛋糕,一邊笑著跟她打趣,“少奶奶,你說大小姐上輩子到底修了什麼福氣啊,這輩子生在翟家這麼好的人家不說,連身材也是,不管怎麼吃都不會胖,讓人都羨慕死了。”
習雨濃隻是在旁邊笑,一邊叮囑手邊的女傭把新鮮的黃桃切成小丁。
有傭人從門外進來,看見習雨濃就走了過來,遞給她一個大大的花束,“少奶奶,有您的花。”
習雨濃疑惑地接了過來,翻來覆去地看了下,隻覺得奇怪。花束中沒有卡片,所以看不到送來這花束的人是誰。
習雨濃問傭人,“你在哪兒拿到的?”
傭人說,“剛我進來的時候,看見這個就放在門口的郵箱旁邊,有個小紙片寫了您的名字。”他把那紙片遞給習雨濃。那隻是一張便簽紙,草草的字跡,是她不熟悉的。
“沒看到送快件的人?”
“沒有。大概是中午的時候送來的吧。我早上出去的時候還沒有呢。”那傭人說完,就搬著水果箱去廚房了。
習雨濃茫然地抱著那束花慢慢地往樓上的房間走,進去找了個空花瓶把它插好。左思右想也沒想出來是誰會突然送花給她。那不是翟兆軒的字跡,而且他本來就沒有給女生送花的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