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 溫情脈脈(1 / 2)

第一百四十三章 溫情脈脈

那個恨不得坐飛機趕過來的醫生擦了把汗水,對翟兆軒說,“翟先生,您太太沒什麼大礙。晚上大概就可以退燒了,到時候再掛兩三天的營養針,就可以恢複過來了。”

翟兆軒看一眼習雨濃,還是覺得醫生的話不靠譜,“你確定她沒事嗎?那為什麼她剛剛一直哭,一直哭?”

“哭?”醫生被問得目瞪口呆,好半響才反應過來,幹笑了兩聲,“這個嘛,翟先生,是不是您惹您太太不高興了呢?有時候病人是這樣的,平時比較堅強一些,但是一生病呢,就會立刻變得非常脆弱了。”

翟兆軒自覺問了不該問的話,於是訕訕地別開臉,找了個借口就把那個醫生打發走了。

等他送走醫生,再回來的時候,習雨濃已經睡著了。

他歎了口氣,慢慢的走過去,在床邊坐下來。她的臉上還有未幹的淚痕,睡著的時候還像孩子似的抽噎著,那是受了委屈的表現。

他禁不住伸出手幫她擦了擦淚痕,然後愛憐地把她散亂的發絲撥到了耳朵後麵。

她睡得極不安穩,被他這麼一打擾,就醒了過來。或許是打了針的緣故,人安靜了許多,隻是話還沒說,眼淚卻先流了下來,落在他手心裏,是溫熱的液體。

他不覺又慌了神,“你別總是哭啊,我保證,你以後再要去看星星的時候,我一定會陪你去的,別哭了,你還生著病呢。”

她扁著嘴不說話,隻是拿眼睛瞪他。可是沒瞪一會兒,自己先不由自主地笑了。

他先倒鬆了一口氣。

“我以為你該恨死我了。”他喃喃道,剛剛竟然真的這樣害怕了一會兒。

她嗔怪,“我昨天晚上等到後半夜的時候,的確是恨死你了,我還跟我自己說,再也不要理你了呢。”

他輕笑,“不理別人那是最笨的懲罰辦法,你應該使勁兒使勁兒地說話,煩死他,這樣才夠本。”

她被他逗笑了,臉上卻還沾著淚水。

他禁不住再次伸手撫上她的臉頰,“你怎麼跟個孩子似的,有哭有笑的。我真不知道該拿你怎麼辦了。”

她為他突如其來的憐惜而感動著,明明是如此細微的動作,卻讓她覺得十分地甜蜜。

家庭醫生的話果然不能全信。

習雨濃的高燒到了傍晚非但沒有降下來,還燒到了39.3度。翟兆軒氣得差點想把那家庭醫生痛罵一頓,結果習雨濃燒是燒得厲害,人去很清醒,硬生生地把他的衝動給製止住了,沒讓他大爆發一通。

這一整晚,翟兆軒都親力親為地照顧著她,一會兒換冰塊敷額頭,一會兒留心她的輸液管有沒有漏針。相比之下,倒是習雨濃這個超級大病號睡得那叫一個安穩,整晚都沒有翻身,想必是累慘了。

早上她醒來的時候,天微微亮,手臂被翟兆軒的手握住,就見他趴在她手邊睡得很熟。她想坐起身來,結果稍一動彈,翟兆軒就立刻醒了過來。下意識地抬眼去看輸液管,發現沒什麼問題,這才放下心來,又立刻抬手去摸她的額頭,重又摸了摸自己的,總歸是不放心,於是快速地站起身來,拿了溫度計甩了甩,遞給她,“含住。”

她乖乖地含住溫度計。等了一會兒,拿出來看,37.2度。他這才露出了輕鬆的表情。

她隻是看著他笑。突然覺得他無論怎樣的表情都那麼讓人心動。

翟兆軒被她看得不好意思了,轉過身去,大步流星地往門口走,“我讓廚房給你煮點粥,你不要下床,我等會讓人端上來給你吃。”

“兆軒……”她想起什麼來,猶豫了下,還是叫了他的名字。

翟兆軒回過頭來,“怎麼了?還有哪兒不舒服?”

“不是。”她支支吾吾,不知該從何說起。

他以為是什麼重要的事,疑惑地又走了回來,在床邊坐下來,“說吧,怎麼了?”

她遲疑了一會兒,還是覺得應該一五一十地告訴他,“昨天,我有看到沐莎。”她說完就馬上看他的表情,可是他麵無表情地隻是“嗯”了一聲。

她隻好繼續往下說,“我看到她一個人站在路邊,也不說話,就那麼安靜地站著。後來她未婚夫就來了,兩個人好像為了什麼事情在大吵,吵了一會兒,那個男人就突然甩手狠狠地打了沐莎一巴掌……”她又停下來,看了看翟兆軒的反應,可他就像是在聽別人的故事,一點反應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