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僵硬地蜷了蜷,又打開了。藍特哈哈地笑了:“我是你爺爺,你緊張個什麼?”唐琪咧嘴笑了笑,露出一口尖利的白牙。怪不得手那麼秀氣,原來有口利齒,說不定是個小吸血鬼呢。藍特想到這兒,自娛自樂地笑了。
唐琪拘泥地回了個笑,說:“波利先生,今天是你生日,我爸.....唐叔讓我送你件禮物。”藍特拍了怕腦袋,禁不住懊惱起來:“你看我,果然老了記性差。我也有樣東西要給你呢,讓人包了半天,落在禮品店裏了。”他對司機吩咐道:“快凋頭,我們先去淮南路。”
淮南路是拉城最古老、也是最狹長的一條街。不少老字號店鋪都開在上麵。藍特讓司機把車停在了路口,自己帶著唐琪步行去禮品店。這對貌合神離的祖孫緩行在路上,老人一路上羅裏吧嗦講個不停,小鬼敷衍著點頭,張了嘴也不知說什麼話。
整條街道上彌漫著許多氣味,胭脂香水的媚,水果的甜,還有食物的暖。唐琪在一家果餅鋪前放慢了腳步。店鋪其貌不揚,甚至堪稱破舊,門口卻排起了一溜長隊。老板站在大字招牌下麵,一把揭開了蒸籠,裏頭騰騰的熱氣撲了出來,和著肆溢的香氣被風打散。藍特看了眼長長的隊伍,從錢夾子裏掏出厚厚一遝錢,塞進唐琪手裏:“你管自己去排隊,我去拿禮品。”
唐琪看著那麼多錢,有些不好意↓
☆、日落斷魂街
他將周軌翻了個身,壓了上去,周軌竭力張開自己來接納他。他們在黑暗中起伏喘熄,像兩頭纏鬥不休的獸,嗅著彼此身上的血腥氣味。賈成舟發現周軌沒有聲響,於是更有力地貫穿他。可周軌就是不吭一聲,隻將頭貼在他的胸`前,輕微地作著喘熄。他用指尖觸摸周軌的臉龐,低聲問他:“你不習慣麼?還是....”周軌有氣無力地搖搖頭:“你別管,我現在就是這樣的。”
賈成舟渾身一輕,泄在了裏麵。周軌細吟一聲,把他從身上推了下去。賈成舟緩了口氣,又蹭上去重新抱住他,貼著他的耳朵:“明天什麼時候走呀?”周軌下`身還腫痛著,又實在困倦極了,他蜷進了賈成舟的懷裏,好像是答了句“傍晚吧”,具體他也不記得了。
旮旯酒店裏的家具都被罩上了布,周軌蹲在一架櫃子邊上翻著東西。他從抽屜裏翻出了一疊舊報紙,一套老相冊,兩架燭台,一捆繩索,幾塊糊了的糖,還有一個厚厚的信封。他把信封掂在手裏捏了捏,裏頭好像是一把細棍子。他拆開信封,一把蠟燭嘩啦啦傾倒出來,滾落一地。蠟燭五顏六色的,表麵裱滿了花紋,看上去有些滑稽。
周軌將它們一支支收起來數了數,一共是十支。他捏著那把蠟燭,蹲在地上尋思,我什麼時候買過這麼花裏胡哨的東西?他蹲得腿也酸了,可還是沒想起來。
蠟燭最終被丟棄在垃圾桶裏,成了一堆鮮豔的廢物。
賈成舟抱了個紙板箱從裏麵走出來,對滿地的狼藉嗤了一聲:“都什麼時候了,還翻這些有的沒的,還搞得滿頭的灰——”還沒抱怨玩,屋外鳴了兩聲汽車喇叭。他們拖著大箱小箱出了屋。周軌放下了行李,轉身合上了店門,扯起鐵鏈子,哢噠一聲上了鎖。
賈成舟的車旁新停了輛車,車門一轉,杭潮生同唐晉北從裏麵鑽了出來。他們四人兩兩相望,過了好一會,又互指著對方:“都還活著呐!”
周軌仔細地端量著那對人,杭潮生的確是容光煥發,勝利感總會男人產生睥睨一切的姿態。唐晉北不鹹不淡地倚在一邊,食指轉著車鑰匙,問他:“藍特呢?”
賈成舟從包裏取出個食盒,遞給了唐晉北:“你不是吃素麼?”唐晉北接過食盒打開一看,裏麵是六隻金燦燦的餡餅,散著勾人的香氣。很好很好,他感歎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