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木屏住呼吸慢慢地蹲下`身子,貓著腰挪到台階下,再小心的翻過灌木叢。
晚上的短暫集會櫻木雖然並沒有深刻的領悟到事件背後有多複雜,但他卻敏銳的注意到仙道和流川的幾次對視,雖然並沒察覺到其中的含義,卻自覺的認為自己有必要弄清楚這兩個人對大家隱瞞了什麼。於是在所有人都離開後,櫻木毫不臉紅的留在了伯爵府。
櫻木伏低身體趴在灌木叢後等著仙道和流川出來。今天的兩人明顯就不正常,話少的像啞巴的流川在泡溫泉的時候竟然說了那多話:回來的路上買的麵包很好吃、鏡的握力不夠,打算以後把砍樹和劈木材的活都交給他、還有經常會問的,仙道的腿有沒有感覺。
直到腳步聲幾乎聽不見了櫻木才翻出灌木叢,順著牆角摸上長廊,數到第10扇窗子。這可是離兩人臥室最近的一間空房,櫻木為了今晚的監視行動,趁沒人注意的時候特意拔掉了窗子的插銷。
輕輕一推,窗子果然開了,櫻木對著空氣得意的咧著嘴笑了下,一撐窗台輕巧的翻進了房間。又靜靜的等了一會這才小心的走到門口,把門打開一條縫。
昏暗的走廊上有細細的一道光,看來流川並沒有把門關緊。櫻木小心的溜出房間,趴在兩人臥室的門邊由門縫向裏張望。
房間裏流川剛把仙道放在床上,“看書嗎?”
“嗯,麻煩你,右手那一摞第三本。”
流川離開床側走向書桌,那裏是櫻木看不到的地方。櫻木有點著急,小心的把門縫推開一點,於是拿了書,正在點蠟燭的流川又出現在視線裏。
流川把書遞給仙道,把燭台擺在床頭,又拿了兩個墊子墊在仙道背後,然後又走向書桌方向。
櫻木努力地抻著脖子,還是看不見。於是櫻木屏住呼吸,於是又小心的把門縫再推開一點,竟然還是看不見?!
門猛地被拉開,流川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半蹲在地上一臉急切的櫻木,很想一腳踏下去,“偷窺夠了沒,白癡。”
“你……你說什……什麼……偷窺!”櫻木跳起來,麵紅耳赤的辯解,“本天才……是什麼身份!會偷窺你!本天才不過是出來撒尿而已。”
噗!房內傳來仙道隱忍的悶笑聲。
流川重重的摔上門。這麼爛的借口……,回頭看看正抱了書抹著笑出來的眼淚的仙道心想:原來白癡有時候也是有用處的。
“過來。”
仙道放下書,衝著流川招招手,等流川走到身邊一把拉進懷裏,“聽了櫻木的話,我忽然有個想法。”
仙道嗅著流川身上淡淡的香味,低低的笑了聲,“因為女子的身份不同量刑的差別很大。看到未婚貴族女子的身體最重的刑罰是流刑,看到王室女子的身體最輕的刑罰是刺目,最重的是絞首。”
流川眼睛一亮,有些明白過來。
“明早我就去送相關的典籍呈報陛下。”仙道低頭吻了下流川腦袋上的發旋,“豐玉是選帝體製,金平步美隻能算是貴族女子,她目前也沒選定要嫁給那位皇子。如果陛下現在裁決,對藤真最重的刑罰不過是流刑;如果等金平步美和某位殿下完婚再裁決,最少也會給我們留出十多天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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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牧崇衡的臉上露出一些淡淡的笑意,在諸人的注目下拍拍插了幾片樹葉的兩冊羊皮手卷,“這是仙道伯爵早上送來的。”
站在台階下的十多個人雖然神色各異,卻相當默契的沒人對那兩冊手卷表示出興趣。不管是和仙道打過交道的,如豐玉的諸位騎士和兩位王子;還是和仙道沒打過交道的,如牧秀衡親王和酒井侯爵,誰都知道仙道彰挑這種時候送來兩冊手卷,絕對不是為了讓陛下在等待時消遣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