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節(1 / 3)

視著仙道,“未經召見藤真學長去王宮幹什麼?”

“藤真是去見牧的。”仙道的視線越過流川的肩膀,看著天空中厚重的鉛灰色雲層,“前天他帶著牧的信來找我,就是詢問該不該赴今天這趟約會的。”

“信呢?有信就可以算是召見。”流川記得誤闖的罪責要小很多。

仙道苦笑著,“藤真燒掉了,而且就算那封信還在,藤真也絕不會拿出來。那是一封牧約藤真密會的情書。這是一個死局,不說出實情藤真輕則刺目重則絞首,說出來實情不過是再搭上一個牧紳一。”

“那封信是偽造的?”流川很快想到症結所在,以牧的精明和縝密,就算寫信約藤真也不會做的這麼直白。

“不確定。筆跡確實是牧的,上麵還有他的私印。”仙道握住流川和自己一樣冰涼的手,勉強笑笑,“你先回去吧,我在這裏再呆會。”

“以為你還是團長嗎?”流川撇了下嘴,伸手鉗住仙道的下頜搖了搖,“跟我回去吃飯,我餓了。”

越野迎上走進大廳的牧紳一和神急切地問,“情況怎麼樣?”

“叔父和那群豐玉的騎士覺得這件事關乎兩國王室的尊嚴,應該盡快裁決。”牧紳一取下兜帽,露出麵色蒼白的臉,“兩位王兄覺得應該先查明事情的始末再作決定。父王似乎更傾向於叔父的建議。”

“藤真那邊呢?”越野的目光轉向牧紳一身側的神宗一郎。

“他什麼都不肯說,”神看了眼臉色陰沉的牧紳一,“不管我問什麼他都一聲不吭,連看都不看我一眼。”

“不止不肯對你說。”越野有些氣餒的退回到壁爐旁,“聽說他從近衛衝進浴室到被帶走都沒說過一句話。”

看來藤真應該已經想清楚了所有利害,所以他才會選擇了沉默。仙道地視線掃過所有人,勉強保持著輕鬆表情的神、表情陰鬱的三井、眼底透著焦灼的牧、在壁爐附近不住來回走動的越野、還有不是很清楚狀況,視線和自己一樣在每個人臉上來回掃視的櫻木。

沒有人出聲,但是大部分人的視線都瞟向了坐在軟椅旁的仙道,就連斜靠在軟椅上的流川也瞥了眼仙道。

仙道的視線環場一周,落在了窩在軟椅上抱著流川手指玩的小不點身上。

三井苦笑著聳了下肩,挪到流川身邊,瞄了一眼在壓低聲說話的牧紳一和越野,湊近流川的耳邊小聲問,“仙道嗓子不舒服?”

“你自己去問。”用手戳著貓肚子玩的流川揉揉耳朵,用手肘把三井推開。

“冷靜?!我為什麼不能問?”牧的聲音忽然大了起來。

越野拉住牧的手臂,又低聲說了句話。

“根本就是他們想合起來對付我!”牧謔的站起身,“不然藤真那麼大一個人進入側廳竟然沒一個人看到?!近衛呢?侍女呢?”

“難道藤真不是去找你的?”一直沉默著的仙道終於開口說了第一句話。

牧轉過頭,嘴角不悅的朝下彎了彎,“他回來這麼久根本沒有私下聯係過我。”

“或者你約了他?”

流川瞥了眼仙道,發現仙道也正在看自己,於是眨眨眼又低頭繼續撓小不點的肚子。

“沒有約!”牧皺皺眉,仙道意義不明的詢問讓他有些煩躁,“就算約他也不會選擇今天,今天的狩獵是早在上旬就和叔父約好的。”

果然和上次陷害流川的目的同出一轍,如果能傷到牧就最好,如果不行也可以砍掉牧的助力。仙道看著流川抿緊的嘴唇,已經大約知道該從那個方麵去調查這件事了,隻要有時間自己肯定可以揭穿對方,但是對方會給自己時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