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帝著《內經》,其憂天下後世,可謂厚且至矣,秦越人述《難經》以證之。傷寒為病最大,仲景廣而論之,為萬世法。至於內傷脾胃之病,諸書雖有其說,略而未詳,我東垣先生,作《內外傷辨》、《脾胃論》以補之。先生嚐閱《內經》所論,四時皆以養胃氣為本,宗之道,內穀為寶。蓋飲食入胃,遊溢精氣,上輸於脾,脾氣散精,上歸於肺,衝和百脈,頤養神明,利關節,通九竅,滋誌意者也。或因飲食失節,起居不時,妄作勞役,及喜怒悲愉,傷胃之元氣,使營運之氣減削,不能輸精皮毛經絡,故諸邪乘虛而入,則疢動於體、而成痼疾,致真氣而內消也。病之所起,初受熱中,心火乘脾,末傳寒中,腎水反來侮土,乃立初中末三治,及君臣佐使之製,經禁病禁時禁之則,使學者知此病,用此藥,因心會通,泝流得源,遠遡軒岐,吻合無間。善乎!魯齊先生之言曰:“東垣先生之學,醫之王道也!”觀此書則可見矣。
至元丙子三月上巳日門生羅天益謹序
又雲以下引文為《素問·六節髒象論》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