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道,“再上!”
又有幾個布庫撲了上去,然而還是未能挪動鼇拜半分,康熙心下焦急,連喊:“再上,再上!全部給朕上!”
布庫們將鼇拜團團圍住,抵胸的抵胸,扳肩膀的扳肩膀,抱腿的抱腿,畢竟人多力量大,再加上年紀已老,漸漸抵擋不住,連退了數步,卻仍未倒下。他身後的一個小布庫見他未到,心下著急,抓住他的辮子,用力一扯,鼇拜吃痛,腳下的力便跟著泄了,其他的布庫眼見他身子搖動,心中一陣興奮,更是用盡全力,鼇拜一晃,腳底下便空虛了,被布庫們使勁一推,整個身軀便撲倒在地。
一直在旁邊觀望的索額圖見此情景,急忙拿出事先準備好的繩子,上前,用繩子將他綁了個嚴嚴實實。
鼇拜心下暗叫不妙,敢情今個中了這小皇帝的計了,他想要掙紮,無奈被繩子捆的結實,根本掙紮不脫。他抬頭怒視康熙,他的表情令他心下一震。
“鼇拜,你可之罪!”很難想象,這樣森冷的話語是從一個十六歲的少年口中說出來的。
鼇拜雖然被捆住,掙紮不脫,聽了他這句話,忽然仰天大笑。
“老賊,你笑什麼?”
“小子,你比不過你爺爺,也不如你阿瑪,你爺爺南征北戰,創建了大清王朝,你阿瑪知人善用,而你卻隻會耍計謀!”鼇拜惡狠狠地說。
“給朕閉嘴!來人,把這老賊關進大牢,索額圖,你親自待人看押。傳旨,立刻抄查遏必隆府邸!”
“喳!”
頤壽園內
“皇阿奶,皇阿奶!計策成功了!”康熙興奮地衝進頤壽園,像個小孩子一般大聲嚷嚷。
“這孩子,高興成這樣!”大玉兒笑著拉他做下,掏出手帕抹去他額頭上的汗水。
“皇阿奶,您真厲害!”康熙高興地說,“您想出來的計策真管用。”
大玉兒心中好笑,這哪是她想出來的計策,這是金庸先生小說裏的計策,也是曆史上康熙抓鼇拜的方法,她不過是借花獻佛而已。
“皇帝,打算怎麼處置鼇拜,遏必隆?”
“鼇拜罪大惡極,理應處斬,不過朕還要問問大臣們的意見,至於遏必隆,明知其惡跡,卻不加阻止,也不彈劾,有失輔政之職,理應一同問罪,同時削官去職!皇阿奶,您怎麼了?”他一抬頭,就看到皇祖母若有所思的看著他。
“皇帝啊,鼇拜與遏必隆雖然罪大惡極,終是三朝元老,這大清江山也是他們打下來的,你若殺了他們,會落下一個擅殺開國大臣的名聲,在史書上留下不光彩的一頁。”
“皇阿奶,朕......”
“孩子,你不要被私心左右了,也別忘記了,遏必隆的兩個女兒都是你的妃子,你若殺了她們的父親,讓她們情何以堪?這後宮之中的其他女人會如何恥笑她們如果哀家所料不錯,明日上朝,大臣們所上的奏折必然有大半是為他們求情的。當然也有部分是請求你處死他們的,誰對誰錯,誰是誰非,你還是要看明白,想清楚,再做決定,不要走你皇阿瑪的老路,隻能在多爾袞死後才敢對他以發泄!”
“孫兒臣謹記,會回去好好思索皇祖母的話!”
“孩子啊,皇祖母老了,再沒精力去管哪前朝的事,以後的一切隻能靠你自己。鼇拜這件事情解決後,還有很多的事情等著你去解決,你不能一味的聽從自己的私心,明白嗎?”
“是!”
“好孩子,你將來必會名垂青史,成為‘千古一帝’,隻是在哪之前,還有很多路要走!”大玉兒撫摸著康熙的頭,默默地想著。
處置(上)
“皇上,皇上,臣妾求求您,您放了我阿瑪吧?臣妾給您磕頭了!”乾清宮內,傳來女子的哭泣聲。
“自古後宮不得幹政,皇貴妃難道不明白這個道理嗎?”康熙的聲音傳了出來,“如何處置鼇拜是朕的事情,更是國家大事,還輪不到皇貴妃幹涉。”
蘭若跪在地上,淚流滿麵,平日的驕橫跋扈都消失了,她抬頭看向康熙,對方冷峻的臉孔映入她的眼睛,她忽然笑了起來:“自古後宮不得幹政!哪臣妾倒想問問皇上,太皇太後教導皇上如何擒拿我阿瑪,算不算幹政?”
“放肆!”康熙猛地一拍桌子,雙眼怒視著蘭若,“太皇太後乃朕的親祖母,況且她也並未幹政,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你眼裏還有朕嗎?”
“臣妾不敢,臣妾隻是在提醒皇上,若要處置臣妾阿瑪,也要找個合適的借口,不要聽一婦人之言!”
“你......大膽!”康熙大喝一聲,“來人!”外麵立刻衝進幾個小太監。
“皇貴妃蘭若目無尊長,不識大體,著即撤去皇貴妃頭銜,收回金冊,降為常在,打入冷宮。”
眾人都是一驚,從皇貴妃降為常在,一降就是五級,大清王朝還從未有過此等先例啊。就是當年順治爺的第一位皇後也隻是降為妃子而已。
“哼!”蘭若冷笑一聲,“我知道,你早就看我不順眼了,以前你忌憚我阿瑪,為了讓他去除戒心,才故意晉升我為皇貴妃。如今我阿瑪倒了台,你就趁機發難了,愛新覺羅玄燁,你和那個老女人還真是一脈相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