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等許多繁縟的禮儀。大婚之前,翰林院翰林要先寫冊文、寶文,禮部製作金冊、金寶,再備彩禮及龍亭、節案、冊案、寶案等,然後由欽天監選吉日行納彩

禮。由此開始,拉開了順治皇帝大婚典禮的序幕,這一係列儀式要持續二三十天。

經曆納彩、大征、冊立、金寶等一係列繁瑣的禮節之後,便是帝後的洞房花燭夜。

金榜題名,洞房花燭夜、久旱逢甘露,此乃人生三大喜事,可順治皇帝的洞房花燭夜卻是在冰冷的空氣中度過的,在掀了蓋頭之後,喜娘奉酒上前讓二人喝了交杯酒,又把兩人的衣服打成了結,說著什麼‘白頭偕老’,‘早生貴子’之類的話語。之後,便退出了房間,房內便隻剩下娜木鍾和順治兩個人。

娜木鍾今日穿了清代大婚時候皇後專有的禮服,絲綢底麵上繡著栩栩如生的鳳凰,她人本有八分嬌豔,再加上宮中喜娘們的精心化妝,燭光下看去,當真是比人比花嬌。

她微微垂著頭,心中帶著無法言喻的興奮,自今日起,自己便是大清朝一國之母了。

順治的心情和她正好相反,內心帶著一股無言的悲憤和對命運的抗拒。

衝突

夜漸漸的深了起來,蘇茉爾端著水盆走進慈寧宮,看到蘇婷又像往日一樣,斜倚在窗邊,她走過去,順著她的眼光看去,發現那裏正是坤寧宮的方向。

“格格,今日皇上大婚,您應該高興才對啊!”蘇茉爾把手中的盆放下,“可我瞅著您怎麼好像很擔憂。皇上是小孩子脾性,之前雖然和皇後之間有些摩攃,但成親之後就會好了。”

蘇婷沒有動,眼光若有所思的看著坤寧宮:“真的是這樣”她悠悠歎口氣,“我看未必!福臨本就對這樁婚事不滿,這娜木鍾的脾氣又和他不合,隻怕.......”搖搖頭,“隻怕以後這宮中再無寧日!”

“格格!”蘇茉爾欲言又止。

“算了,他們的命運我們改變不了,隨遇而安吧,現在最主要的是多爾袞!”

“是啊,睿親王近年來的行為愈發囂張了,我聽說,他在城外修建別莊,恐怕是......”蘇茉爾擔憂地說。

‘恐怕是準備篡位了吧?’蘇婷心想,‘那別莊是用來囚禁皇上用的,隻是還沒有派上用場,他人就.....’想到這裏,忽然一個念頭閃過,她的臉色瞬間變白。身子搖搖欲墜。蘇茉爾急忙扶住她,將她扶到軟椅上。

多鐸!多鐸!她的心中隻有這個名字!多鐸是在多爾袞去世的前一年死的,按時間算,也就是這幾年,為什麼?為什麼她要知道這些呢?

“格格,格格,你怎麼了?別嚇我!”見她臉色慘白,兩眼無神,蘇茉爾被嚇壞了,搖晃著她。

“蘇茉爾,你馬上出宮,幫我做幾件事。”蘇婷回過神,拉住蘇茉爾的手,語氣中帶著前所未有的急迫。

次日清晨,太監傳報,皇後前來給皇太後請安。按說,皇帝和皇後應該是一起來的,可是,今天的情形卻是娜木鍾先到,而昨天與她大婚的皇帝竟未陪伴左右宮中好事之人不免猜測帝後不合。

看到娜木鍾,蘇婷不由得訝異,她的情形竟和成婚前判若兩人,成婚前的囂張,跋扈此刻已經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眉宇間布滿的憂愁,眼睛紅紅的,顯然是哭過。

可夫妻閨房之間的隱秘,她也不便去問,何況,就算不問,她也能猜到是個什麼情形。

望著娜木鍾欲言又止的表情,她淡淡地說:“哀家早就提醒過你,凡事不要太過張揚,囂張,你雖是皇後,可他是皇帝,是你的夫,是你的天,你凡事都跟他對著幹,違逆著他,福臨的性格哀家再清楚不過,你如此目中無人,甚至連皇帝都不放在眼裏,他豈能容你。哀家的話,你好好想想吧。跪安吧!”